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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下相会的不仅有情侣还有好基友(第1页)

尴尬,就很尴尬。

相信每一个亲眼目睹了他人的家庭伦理狗血家暴现场后,又不得不陪着当事人喝闷酒的人,都会对那种深深的尴尬感感同身受。

尤其是阿备还和当事人仅仅认识不到一天,就连劝说安慰的立场都没有,那种相对无言只能喝酒的尴尬感就更加强烈了。

无奈,阿备只能沉默地坐在亭子里,看着曹操将一杯又一杯酒灌进肚子里,然后默默地帮他把空了的酒杯满上。

“这桂花酒是我去年酿的,一直埋在这桂花树下。如今打开,酒香清冽、桂香浓郁,正配此时的桂树、月色。刘贤弟,你怎么不饮呢?”

曹操似乎终于从那种情绪的低谷中走了出来,笑着来邀刘备喝酒。

阿备见了,也终于放松了下来,趁着气氛不错端起了酒杯。结果眼睛一瞥,正看到曹操的衣袖下面露出一截鲜红的伤痕,不由地大吃一惊:“这是你的父亲刚刚打的吗?虎毒不食子,他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这下子轮到曹操尴尬了,赶紧拉下衣袖想要遮掩伤痕。但阿备早已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曹操的手腕,撩起对方的衣袖,将其整个手臂全都露了出来。

霎时间,阿备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曹操的手臂上密密麻麻地浮出了数十条鲜红伤痕,每一条都肿得有半寸高,有的伤痕还隐隐有鲜血流出。

顿时,阿备作为一个现代人的同理心占据了上风。他也顾不得什么古代礼仪、什么阿瞒多疑了,拉着曹操的手臂就开始为他上药。

说起来,也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悲哀,因为昨天刚刚被卢植打了手板的原因,阿备的身上恰好就带着伤药。此时,倒正好可以掏出来用。

阿备一边给曹操擦药一边忍不住念叨:“这么重的伤,你怎么也不先处理一下?万一伤口恶化了怎么办?”

“哈哈哈,操自小习武,身体强健,这点小伤不必在意。”

“那可不一定,小伤拖着不处理,也会容易酿成大问题。到时候病倒了,就后悔也找不到门路了。”

一弯弦月高高地挂在夜空中,银白的月光翩然而下,将人间的一切都裹上了一层银白的薄霜,让那些肮脏的、丑陋的、坚硬的事物都变得圣洁、美丽、柔软起来。

金黄的桂花累累地挂满枝头,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着淡淡的微光。微风拂过枝头,那金色的微光一下子灭掉,又一下子闪耀,如同漫天闪烁的繁星落到了人间。

曹操抬眼看着面前的刘备,只觉得这个人在月色中闪闪发光。

片刻后,阿备为曹操擦好了药,又细心地帮他把衣袖拉下来放好,“就算你不怕伤势加重,你就把伤这样晾着不处理,难道不觉得疼吗?”

曹操看着已经处理好的伤痕,不禁有一些心神恍惚。

他已经太久没有被人这样温柔又温暖地对待过了。

从他记事以来,因着他的身份,有的人害怕他、有的人讨好他、有的人厌恶他、有的人漠视他……唯独没有人真正地关心过他,关心他的欢笑、关心他的痛苦、关心他的伤痛……

而他,早已习惯了这种带着隔膜的相处模式,任由自己的心田慢慢地熬成一片干涸的沙漠,柔软的心脏逐渐套上坚硬冷酷的铠甲。

而现在,刘备带着满满关怀的举动,却如同一阵甘霖,让他荒漠已久的心田再次焕发生机;又如同一道暖流,让他坚硬冷酷的心脏重新变得柔软。

但一想到这些伤痕的来历,曹操的心又不禁冷硬了起来:“疼才好。只有足够疼,才能让我牢牢地记住这一切,并告诫自己下次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不知为何,阿备从曹操的话里听出了一丝恨意。但很快的,他又否认了自己的这种想法。

曹操和曹嵩毕竟是亲父子,打断骨头连着筋,怎么会有恨呢?肯定是自己听错了!说不定这只是叛逆青年曹孟德对自家老古板父亲的不满而已,这种情况古今中外都太常见了。

阿备劝道:“父子没有隔夜仇的,你也犯不着为了一点小事就折磨自己的身体。嗯……虽然你父亲下手的确是重了一点。但他那是在气头上,很难控制住自己。现在他说不定就正在哪里暗暗后悔呢。”

曹操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刘贤弟,你不知道。我虽然是父亲的长子,但只是个不受宠的小妾生的庶子,我的母亲又早早地死了(注1)。父亲因为这些事情,一直都不太喜欢我,从小对我就是不闻不问的。

在这偌大的曹家,我从来都是一个人,无依无靠、孤苦伶仃。从小既没有得到过孟母三迁那样来自母亲的教诲,也没有得到过孔子过庭而问那样来自父亲的教导(注2)。

要不是我后来读书还算有些天份,父亲说不定早就把我这个儿子给忘在脑后了!而他后来让我继续读书,帮我活动得到雒阳北部尉这个职位,也不是因为他真的喜爱我这个儿子,只不过认为我可以帮助到家族而已。”

阿备端着桂花酒,尴尬地愣在了当场,喝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这种家族密辛,实在不是他可以免费听的东西!而且他自己和曹操相识才不到一天,曹操就对他说这种话,已经算得上交浅言深。以曹操的疑心病,阿备不得不怀疑对方会转头就把自己给杀了灭口。

阿备决定拯救一下自己,将话题从豪门恩怨转移开来:“我想,或许你父亲不是因为这些原因责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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