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脚步比来时轻快,逐渐走远的胡姗,陆雅还以为今天没法空车了呢。
一转头,她哥递来三百块。
一次两次还可以当成是哥哥给妹妹的零花钱,多了陆雅就不好意思收,推回去:“哥,按正常薪资来,月结。”
“也行。”陆尧收回去,知道大妹有原则,不是客气。
卖完菜收工,疤姐熟练地跳上陆尧的大腿。
陆尧和陆雅卖菜时,它也不乱跑,要么安静地蹲在一边静静地看他们忙碌,要么自己跑去前面车座上,把自己睡成一条海参。
有客人看它胖乎乎的十分可爱,想摸它,它就凶巴巴哈气。好在这个警告足够吓退试图伸手的客人,没让它探出爪子伤着人。
疤姐对人这么警惕,陆尧觉得很好,小动物太亲人,对它自身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下次疤姐还要跟来的话,得多带一张纸牌立它旁边,提醒别人不要随便摸它。
两人带着猫回家,胡姗也提着二十来斤的豌豆尖,回到了自家餐馆。
这个点正是用午餐的时候,但店里生意冷清,上下两层的餐馆,就一楼有五桌客人。
收银正百无聊赖地发呆,看到胡姗提着东西进来,忙上去搭手:“老板娘。”
胡姗把豌豆尖放下,揉揉手腕,严肃强调:“又忘啦小李,要把那个‘娘’字去掉,叫老板!”
胡姗虽然说得严肃,但她本身是个温和的性子,小李被说了也不觉得难堪,笑着改口:“是,老板。”
两人一起把豌豆尖提去后厨,因为客人少,灶都没开几个。
以前这个后厨胡姗来得少,每次进去,都要被前夫冷着脸说一顿,说后厨不是她一个女人该进的地方。
现在没人说了,她想进就进。离婚刮了她一层皮,但也不是没有好处。
“孙哥。”胡姗喊来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厨师,指着她带进来的豌豆尖,“用这个做道菜,给外面的几桌客人送去。”
孙哥在胡姗家餐馆工作了二十多年,算是胡姗父亲的半个徒弟,也是唯一一个瞧不上她前夫做派甘愿留下没被挖走的人。
胡姗很感激,只是餐馆的生意再冷清下去,她怕是连这个老厨师都要留不住了。
孙哥抓了把袋子里的豌豆尖,“这菜买得不错,还是老板娘你眼光好。”
“是老板。”胡姗又强调。
“呵呵,对,老板。老板别怪,之前叫习惯了,一时忘记没改过来。”孙哥笑了声,拿盆抓把了一大把豌豆尖。
他还要再抓,胡姗忙拦住,“够了够了,每桌送一点就行。孙哥,我这菜买得贵,而且还很难买,你得帮我省着点,一桌最多五十克。”
五十克,那不就一两。
孙哥看看盆里的豌豆尖,这一两豌豆尖一烫熟,一筷子的事儿。
不过孙哥也没多说,胡姗挑菜有一手,每回都能从几个渠道里挑出品相最好的食材,之前餐馆的生意好,除了是厨师们的手艺好,她采购回来的食材也占很大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