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那位怪人正站在路边,一边抽着烟一边翻出‘请让让’的照片比对,越看越觉得温让和他女神像。
难不成,‘请让让’是温让的姐姐?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也能说得通。
但认识一个多月,温让从来没说过他有姐姐,而且‘请让让’的ip地址就在这儿。
或许温让和家里人关系不好,所以即便在同一所城市上学也不联系?
司宥礼站在夜风中,抽了好几支烟,直到温让蹑手蹑脚地从诊所出来,手上提着医生给开的药,“我打完针了。”
司宥礼随手摁灭烟头,收起杂乱的思绪回到诊所问了医生注意事项,而后阔步走到温让身边。
他自然地接过温让手里的塑料袋,单手扶着他。
温让不自在地瑟缩一下,咳嗽了两声说:“我没事,今天给你添麻烦了。”
司宥礼嗯了一声,没说话。
上车后,温让难受地闭着眼睛,司宥礼看了他一眼,直接发动车子离开。
原本温让只是想休息一会儿,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再睁眼,他们已经回到公寓。
此刻他正缩在司宥礼怀里。
温让听着耳边强有力的心跳声,浑身僵硬。
他想开口说话,但感觉会很尴尬,所以眼睛睁也不是不睁也不是。
最终他还是闭着眼睛任由司宥礼抱他进去,司宥礼把他放到沙发上,温让顺势睁开眼睛,装出刚睡醒时的茫然。
“到家了。”司宥礼看着他说。
温让移开目光嗯了一声,别扭了半天,从干涩的喉咙中挤出两个字:“谢谢。”
司宥礼没跟他客气,点点头说:“我去洗个澡。”
温让说好,呆坐着目送司宥礼离开。
待人走后,他捂着脸呼出一口热气,脸颊的温度却越来越高。
司宥礼的声音真的和s。r太像了,刚刚他差点就认错了。
太像了也不好,他总会下意识靠近司宥礼,想依赖他,这让温让心里对司宥礼产生了很多愧疚。
温让吐一口浊气,坐在沙发上发呆。
司宥礼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他随手给温让冲了包药递给他,“喝完早点休息。”
闻言,温让回过神来,双手捧着杯子说了声谢谢,乖乖把药喝完回了房间。
进去后他低头看着身上大得有些过分的外套,上面还有淡淡的薄荷香,他倏然想起这是司宥礼的,小心翼翼地脱下来后,把衣服放进洗衣机里洗干净挂到阳台晾着才去睡觉。
今天发生了不少事,但温让的大脑被烧得没那么灵光,加上吃了药,刚沾着床没多久他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对面屋的司宥礼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翻看了“请让让”各个时期的照片,越看越像温让。
最终他甚至去网上搜“请让让”到底是男是女。
回过神后,他自嘲地笑了笑,用手臂遮住眼睛轻声呢喃:“司宥礼,你真是疯了。”
他随手将手机关机扔到一旁,闭上眼睛却满脑子都是温让那张因为生病而虚弱的脸以及那双无辜的大眼睛。
越躺越烦躁,司宥礼起身去阳台抽了两支烟,又去洗了个澡,折腾到大半夜才睡。
睡前他还去温让门口站了一会儿,犹豫要不要敲门进去看看他好点没,最终他放弃这个想法,给温让发了消息,让他难受的话给他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