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闻逸舟挑眉淡淡道。
温辞理直气壮道,“上一次我在厨房放的饭莫名其妙失踪了,所以这次我安了个摄像头看看到底是怎么失踪的。”
“不过你们放心,这个摄像头的范围只能看到厨房附近的范围,而且录制不了声音,不会侵犯你们隐私的。”温辞补充道,他可不是那种人噢,他买摄像头只是来监视偷饭贼的,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话毕温辞暗戳戳瞟了几眼闻逸舟。
闻逸舟不说话了,他侧过头,假装没看见温辞的意有所指。
众人围坐在电脑前,看到摄像头里先是出现了一颗黑色丝袜脑袋,随即是一颗粉色丝袜,两个丝袜头凑在一起不知道说着什么,突然房门被打开,二人吓得弹跳而起,随即慌张的躲进了厨房。
从视频下方的拐杖可以看出来人是李北鸣,不知道李北鸣干了什么,两个丝袜头又鬼鬼祟祟地走了出来,拿着照片对比了好一番后,黑色丝袜头突然从口袋里取出一件灰色麻袋,随即和粉色丝袜头一起走到了监控死角。
温辞恍然大悟,他的恩人是被绑架了!天杀的,谁敢绑架他的恩人,他要报警,现在就报警。
李导看完视频后一把夺过摄像头,“充公充公,摄像头和葫芦娃的钱给你报销,这件事情不许往外面说,知道了吗!”
看着李导严肃的表情,三人齐齐点头。温辞抓着李导的胳膊,诚恳叮嘱道,“李导,你一定要把人救回来啊,这可是挖掘了我进rap界的伯乐,他一定不能出事啊!”
李导神色复杂地看着温辞,沉默地叹了口气,哎,算了,傻点好,傻点不内耗。季源嘴巴张张合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算了,阿辞应该是有他自己的想法和节奏吧。
之后李导给选手都放了假,悲愤地送温辞三人上了车,该死的,希望李北鸣能追回来吧,不然他的事业可能要有一个新的起点了。
他也许会有包吃包住的编制了,李导沧桑地看着车尾气,手哆哆嗦嗦掏出来一只烟,却怎么也点不着。
而温辞的恩人李北鸣此时才悠悠转醒,脖子后的疼痛袭来,李北鸣皱着眉头睁眼,却发现眼前一片漆黑,当即吓得惊叫出声,“怎么回事,我怎么看不见了,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怎么了!”
粉丝袜戳了戳黑丝袜,示意对方去管管,黑丝袜不耐烦地躲开,他们刚刚路过一个三岔路口时吵了一架,粉丝袜说选左边那条才对,黑丝袜说选右边,两个人为此大打出手,最后绿丝袜也就是司机,固执己见选择了中间那条。
三个人因为此事交情破裂了,最后还是李北鸣自己靠着蛮力将麻袋蛄蛹出一个洞,察觉出自己的眼睛没有问题,才停下了鬼哭狼嚎。
他后知后觉地回忆起之前的事情,声音颤抖道,“是谁派你们来的,你们知不知道我三舅家的爹的表姨子的小叔的哥哥的嫂子的儿子是谁!”
黑丝袜不耐烦道,“不知道!但是我绝对不会告诉你是我们老大黑三奎派我们来的。”
车内陷入了沉默,粉丝袜愤怒地肘击了黑丝袜一下,“你个蠢货!”
李北鸣吓得一哆嗦,黑三奎,黑三奎到底是谁,“我,我不认识他,你们这是违法!”
粉丝袜闻言也不乐意了,“呦呵,爱的时候叫我们老大小甜甜,现在不爱了就装不认识是吧,男人,你的心真狠。”话毕后粉丝袜猛地顿住,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悲愤地狂扇自己大嘴巴子。
绿丝袜扭头怒骂道,“你们两个蠢得不相上下,都闭嘴!”
李北鸣咬着麻袋悲痛欲绝,他后悔了,他不应该为了面子而不报警的,现在好了,面子和人都要没了,他不要被嘎腰子啊呜呜呜。李北鸣在心里不住地忏悔着,祈祷着各路神仙保佑,连温辞都祈祷上了,毕竟温辞那么有本事,rap界兴起的新星,能不能保佑他度过这劫啊,要是能成功度过这劫,信男李北鸣愿将身上所有的钱都给温辞呜呜呜。
而坐在车上的的温辞却还沉浸在悲伤中,他为恩人的命运多舛而感到难过。
“啊,阿嚏!”温辞喷嚏从悲伤中来,他揉揉鼻子,猜测是不是有人在背后蛐蛐他,【是谁在蛐蛐,是不是闻逸舟】。
温辞心里嘀咕着,转头看向闻逸舟的方向,后者对上他的视线,不屑一挑眉。温辞回以白眼一枚,扭过头去,看到身边的季源嘴唇板成了一条直线,眉头轻皱,看起来很不开心。
“怎么了?你也在为李北鸣祈祷吗?”温辞凑到季源身边问道。
季源哭笑不得,“我在为自己祈祷。”
“嗯?”温辞疑惑。
季源将手机拿给温辞,后者接过手机,眉头渐渐皱起。
只见林戈又给季源发了很多短信,从一开始的,“季源,我想了想,我对你的喜欢不止是因为一碗白粥,更是因为你这个人本身。”到后面可能因为季源太长时间不回他的消息,林总面上挂不住,语气逐渐强硬,到最后甚至又提起了“想想你的妹妹”。
不过这次并没有只用祁言清一个花花公子威胁季源,这次林戈找了一堆,列了长长的一连串清单,上面都是各家花花公子、纨绔子弟还有社会败类,唯一作用除了败家族的钱财就是用来家族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