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清已经受够这场闹剧了,他将季源一把按在座位上,大步走向卫生间,路过饭桌时瞥到眼睛睁得老大,还泛着诡异光芒的走地鸡。
祁言清感觉自己就像这只鸡一样,死不瞑目。
为鸡默哀了0。01秒后,他走得更快了。
脚步快得好像身后有西伯利亚恶犬在追他一样。
而卫生间内,好不容易才止住眼泪,不再打喷嚏的温辞,在心中虚弱地询问系统。
【他们进行到哪一步了?】
系统看着宿主可怜的样子,心中愧疚极了,它又办错事了呜呜呜。
[到祁言清愤然离席了。]
温辞感觉自己灵魂要出窍了。
好累啊,有种八十岁留守老人挑了六十担水,顶着太阳去村头浇地,浇完才发现浇的是别人家地的无力感。
他苦苦谋划了三天,整整三天,结果第一步就失败了!
温辞无力的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眼眶泛红,面容憔悴的自己,一阵酸涩感涌上心间。
现在的他,好适合拍苦情戏啊,只是奈何没有舞台。
但是,作为一个专业的演员,温辞随时随地都能演戏。
他将自己带入了季源,一想到身世悲惨,家庭破碎的季源,要在继兄手底下苦苦挣扎,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人,还没有追到手。
温辞就觉得一阵悲伤。
环境变得幽暗,温辞幽幽地看向镜子,忽然悲痛欲绝地喊了一声。
“言清,你害的阿源好惨啊——”
刚找到卫生间的祁言清听到这声撕心裂肺的呐喊,被吓得傻站在原地。
什,什么声音!
怎么有人喊他名字,不会是厉鬼索命吧?
祁言清哆哆嗦嗦地想着,身子勉强靠着墙,双腿发软,动弹不得。
而一墙之隔的温辞已经入戏,他感觉自己好像冷宫里疯了的妃子。
温辞将脖子上用作装饰和保暖的白色围巾取下来,当做披帛挂在胳膊间,薄唇微张,声音凄婉。
“翩若惊~鸿~”
“婉若游~龙~”
温辞一甩围巾,随着节奏和韵律舞动,脚步翩翩的移向卫生间外。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
一个轻巧的转圈后,温辞猛地向后下腰。
看到了祁言清和不知道什么过来的端菜小哥。
温辞僵住了。
祁言清被吓傻了。
小哥被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