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时无,每次出现都非常新鲜的咬痕。
难道在罗莱索上,岑炀还有一个一直没有现身的恋爱对象?
他茫然,陆诏和岑炀则一起卡壳。
“……是我咬的没错。”半晌,陆诏终于勉强开口,“不过不是那个意思。”
中央警察愈发不解。不过,他和两个青年待了这么长时间,堪称所有同事当中最了解他们的人。中年alpha非常确信,无论陆诏还是岑炀,都不是会胡来的人。
他们的感情又那么好——哦,他知道了,可能是年轻人里某种新奇的谈感情方式吧!
写作“好朋友”,读作“最好的男性朋友”,简称“男朋友”。
中央警察说服了自己,又笑:“好好好,我知道了。还有一个事儿得给你们提个醒,我们马上就要从罗莱索走了,酒店那边可能明天就要退房,你们准备一下。”
话题直接被他跳开,陆诏、岑炀想再强调一下他们真没别的关系,都显得太突兀。
两个青年只好接着对方的话讲下去,一个说“行,正好我们搬回之前的地方”,另一个说“行,正好我们搬回我家”。
话音落下,他们面面相觑。
岑炀抢先道:“原先的房子、花园,都被陆昇折腾成那样了,你还住得下去?肯定是去我家。”
陆诏看他片刻,失笑:“嗯,我是想和你说,‘你说得对’。”
一旁的中央警察欣慰地看着这一幕。他就知道,眼前的两个青年就和他和他老婆一样!——虽然从小岑同学脖子后隔三差五就出现的痕迹来看,这个“一样”里还掺了点水分,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年轻人们之间深厚的感情。
一路聊天,回酒店的路途显得飞快。
下了穿梭车,陆、岑与中央警察告别。双方都说了些“好好休息”“这段时间辛苦了”之类的话,便各自回房。
岑炀熟门熟路地开始订餐,“之前几天都没什么胃口,今天可要大吃特吃回来。”
说着说着,他身体颤了一下。
本能的那种。引得alpha青年狐疑回望,问:“老陆,你盯着我干什么?”
“没什么,”陆诏镇定地把视线从好友身上挪开,“我去洗个澡。”
岑炀:“哦……”
陆诏看着他一脸“我不信”的样子,那种牙痒痒、觉得这会儿的好友很适合被咬一口的感觉又出现了。
要是平常,他一定会想到就去做。不,不是他“去”,而是把岑炀叫来。
但现在,话还没说出来,他就又想到了中央警察的话。
后来想想,其实陆诏也理解人家的误会。他和岑炀是好朋友,又不只是好朋友,两人说是亲密无间也不为过,难怪让别人有其他想法。
尤其是,在幽灵船那会儿,因为星盗临死前的暗算,他们还——
浴室当中,陆诏面无表情,低下头,看着在自己皮肤上冲刷的水流。
同一时间。
一门之隔,等酒店送餐的岑炀也没闲着。他面前开了一堆投影屏,细细看去,却是旭日那边发来的方案。
事情还要拉回三月那会儿。他和陆诏原本是要去帕米亚竞标的,没想到路上出现了那样的意外。没有及时把异度机甲送到帕米亚警局,两个青年都认为竞标的事儿已经黄了。
心里虽然遗憾,但当时有更重要的事情摆在他们面前,两个青年就都没太沉浸到里面。最多是联系一下琼天公司说明情况,并且出示了一些证据,表明己方遇到的的确是不可抗力。没完成与琼天公司的合约,他们很抱歉。但这是私人感情因素,只就商业行为来说,旭日公司不算违约。
按说,事情到这里就告一段落了。奈何两个青年后面才知道,帕米亚港并未如期进行招标活动。原因也很简单,负责这项工作的人被牵扯进幽灵船案,早早被捕。
那个beta的职务在帕米亚港分局上还算高,但放在整个警察系统就显得很不够看了。他自然是被推出来的一枚弃子,而两个月后的今天,他的上司一同被判刑,眼看就要去与他作伴。
新的负责人上任,整个帕米亚港分局的面貌焕然一新,招标工作重新开始。
问过两个大老板的意见之后,劳伦在陆、岑二人之前制作的竞标方案上进行了一些符合时宜的修改,正把东西发给岑炀再看。
岑炀认真地一行一行文字、一个又一个表格地读过去。手原本撑在下巴上,慢慢滑到了脖子,指尖又轻轻在后颈摩挲了一下。
那一瞬间,岑炀简直像是四肢百骸都过了电。他原本还有些“坐没坐相”的身体在转瞬间绷紧了,第一反应就是去看浴室,确定陆诏一时半会儿没有出来的意思,他才松了口气,双腿交叠起来,喃喃说:“真是的,不就是个老陆的牙印嘛,怎么搞的这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