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该蒸的蒸,该烤的烤,自己去洗漱。
宁乐意看看切片蒸上的紫薯和芋头,等姜易云洗漱完出来,就把它们加上牛奶打成奶昔,刚好两杯的量,又组装了一个牛肉汉堡。
芋头很香,紫薯很甜,单吃都有点干,打成奶昔就很香浓,口感顺滑,甜味也刚刚好。
与其说是喝奶昔,不如说是吃。
宁乐意吃完已经觉得饱了。
姜易云就把水果和鸡蛋给他装进双层小饭盒里:“还有饼干。一会儿饿了吃。”
“哦。”宁乐意感觉小娇妻怎么这么好,伸手抱住了轻轻摇。
姜易云看时间还早,干脆就回抱住他,哼着歌带着他在客厅转圈跳舞:“上辈子都不知道你会跳舞。”
那时候宁总要维护各种关系,没少参加各种酒会,跳舞的场合很多。
而且那种场合其实没人在乎跳舞水平怎么样,反正花花轿子众人抬,大家都死命夸。
只要这个人手里有钱有资源,那他做什么都是对的。
宁总都是带个司机带个助理就来了,到了之后就是聊天谈事情,酒也不怎么喝,也从来不跳舞。
宁乐意跟着他晃:“我这点舞怎么叫会?”
“真的是因为这个才不跳舞的?”姜易云不信。
宁乐意翻了个白眼:“你明知故问。”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他喜欢的是男人。
但商业酒会这样的场合,很多时候还兼具另外一项功能就是相亲。
或者说,相亲本就是人际关系中很重要的一环。
他要是随便跟谁家的小姐跳了舞,那无疑向外界传递出一些信号。
哪怕不一定能成,也是一种愿意接触表达好感的方式。
他也不能昭告天下说,他喜欢男的,跳舞只是跳舞,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那他还想不想混了?
姜易云这个人就极其低调。
他有低调的本钱。以他的身份地位,完全可以拒绝大部分商业酒会。
有事情要谈,自己就可以拉个小会,该谈事情就谈事情,没必要通过酒会这样的形式去结交人脉。
他看到姜易云的那次酒会,姜易云也不是正式参加,穿得很休闲,他才产生了误会。
宁乐意想起两人刚认识的时候,忍不住抱怨了两句。
姜易云轻笑:“那次是我故意的。”
“啊?”宁乐意还真没听他说过,“我说你怎么穿一身……”不能说不好看吧,他家小娇妻什么时候都貌美如花,但那身衣服确实透着不合时宜,有点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参加面试,想要尽可能表现自己的成熟专业穿着一身黑西装一样,其实哪儿哪儿都显出青涩。
他第一眼就觉得是某个技术领域的员工,可能老板在酒会上谈到什么技术问题,临时叫了就近的员工过来解释。
后来他们认识了,发现姜易云真的是卓逸的工程师。
不能说不对吧,但……
宁乐意想想还是很气,问:“那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
姜易云露出怀念的神色,嘴角上扬:“那次的三个月前,应该是纪家爷爷八十大寿的时候,我和我外公一起去的。他们几个老头在里面聊天,我有点无聊出来看了一眼,就看见你了。”
宁乐意:“……三个月?”他真没想到会这么久,“你不是说对我一见钟情?”
“是啊。所以我花了三个月做功课。”姜易云想想那时候的自己,“我高考都没这么认真过。你也知道的,到我们这个岁数的,考虑得要多一点。我得确定你身边有没有人。没有人的话,为什么没有。我该怎么追求你,成功率会更高。”
事实证明,姜易云的功课没白做,简直一击必杀。
“那次圣诞晚会是我特意挑的日子,也是最后确定你身边有没有人。如果你能看见我,也是告诉你,我单身。”这种节日有什么活动,没有什么意外都会带上另一半。
宁乐意感觉姜易云没考虑一点:“那你怎么不想想,要是我不喜欢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