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韶声音嗡嗡的:“好。”
虽发生了一些小波折,她倒是也没忘记今晚来的正事,将云婉的信递给了他。
“我堂姐入宫做了才人,想让我进宫陪她小住几天。”
“我觉得此事蹊跷,想知会你一声。”
李珹蹙眉,他近日也听说过皇上新封了一个才人,没想到此人就是云韶的堂姐。
“你与你堂姐,关系不好?”
云韶显然没想到他会这样问,愣了一瞬,点点头。
李珹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那上面带有皇室的专属图腾。
“你放心,此事我去查。若是有事就拿着令牌去衍庆殿找杨公公,他是我母妃留下的人,你可以信任。”
他想到了什么:“若我没猜错,你肩上的伤,可跟你堂姐有关?”
“你还真是料事如神。”云韶轻笑道,左手不自觉地摸上肩膀的伤疤。
“不过,你又怎么知道。。。。。。”
李珹静静地凝视着她:“我是你夫君。”
他自然不会承认那日给她换衣裳发现的,那样显得之前三年的夫妻时光,太不负责任了。
虽然他承认前世对她关心不够。
云韶想的是,自己前世瞒的那样好,同房几乎从不点灯,这也能被他看见?
“我幼时在洛阳老家住了两年,肩上的伤,是大伯母,也就是云婉的母亲打的。云婉特别喜欢抢我的东西,我的衣裳首饰,凡是她喜欢的她都要抢。”
“抢不过她就坐在地上哭,大伯母就会打我出气。”
她声音不大,却让李珹感到前所未有的揪心。
他一直以为她坚毅勇敢,明艳大方,却没想过开朗的背后还隐藏着这样一段往事。
愧疚心越来越重,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可别可怜我,我现在过得很好。”云韶看穿了他的神情,不希望在李珹面前展示自己脆弱的一面。
“我没有可怜你,只是在想,应该帮召召抢回来。”李珹一脸认真地说。
云韶失笑:“那些东西想来已经被充作堂姐或者大伯母的私产了,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是里面很多是我母亲的遗物。父亲也曾写信讨要过,但都被搪塞过去,跟大伯家有了嫌隙,这些年很少来往。”
李珹却坚持自己的想法:“岳母的遗物,断没有留在旁人家的道理。待事情平定以后,我陪你去一趟洛阳。”
他的话让云韶感到暖暖的,甚至忽略了他话里称呼母亲为岳母,笑着应下。
而在李珹眼里,云韶没有否认他称呼岳母的行为,便是开始接纳他了,嘴角止不住地扬起。
“宫中耳目众多,你平日里尽量少走动,我会安排一个会武功的侍女给你,护你周全。”
云韶眉开眼笑行个礼:“那就谢过明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