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令月失踪了。
追风来寻云韶时,云峥正卧在里面的榻上昏昏欲睡,王令月低眉守在一边。
画舫很大,每间雅间几乎都有贵人,云韶便也未做他想,跟着追风来到了隔壁。
因着今晚出来热闹一下,又有云峥这个都尉在,便没有带其他护卫。
云峥清醒后便发现王令月不见了。
恐惧和悔意浮上心头,他连忙出来寻人,却一无所获。
其实他酒量比云韶还差,只是为了不让两个小娘子多饮酒,自己抢过来饮下许多。
他不该喝酒的。
李珹闻言派手下的暗卫去寻找,今日人多眼杂,能光明正大掳走一个官家娘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外间传来声响。
忍冬嘴里被塞了布条,手脚捆成麻花一般从柜子里跌出来。
“忍冬?你怎的在柜子里?”云韶惊讶,飞速把忍冬口中的布条取出。
忍冬哭哭啼啼:“我本守在外间,娘子跟都尉在里间。不知怎么被人迷晕了,藏在了柜子里。等我醒来时,发现娘子正倒在地上,可我手脚被缚住了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娘子被几个普通百姓穿戴的粗汉抬走了。”
“贵人们快去救救我家娘子。”
云峥再也忍不住,直接冲了出去。
眼下毫无头绪,又能去哪里找呢?
“都是我不好。”云韶眼眶发红,后悔今日叫王令月出来还没有带其他护卫,更后悔方才席间扔下二人去找李珹。
李珹蹲在她面前,拉着她的手安慰道:“不是你的错,你放心,我已经派暗卫去查了,想来贼人还没有走远。”
他猜的没错,今日人多,孟勉背着麻袋里的王令月并未走远,而是留在画舫中一处最偏远的雅间。
王令月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身处一间陌生的客房。
头有些疼,她记得被人打晕了,再就来到了这里。
“你醒了?”孟勉幽幽道。
“是你!”王令月认得他,这是云韶那个浪荡表哥。
她有些不安,上次匆匆一瞥便觉得此人不怀好意,眼下落到他手里,后果怕是不敢想象。
“美人既醉,朱颜酡些。”
“春宵一刻值千金,喝了这个,娘子会记得我的好。”
孟勉朝她走来,捏着手里的蒙汗药给她强行灌了下去。
“唔。”
这可不是一般的蒙汗药,服下后,会使人迷失心智,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最要紧的,是激发人的情欲。
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被人发现,只要他一口咬定是王令月自愿的,又有何要紧。
生米煮成熟饭,尚书府又如何?失了清白,她只能嫁给他一人。
王令月渐渐没了力气,头昏眼花,看着眼前的身影不断重叠,时而是一个人,时而是多个人。
她想拔下发髻上的簪子,却发现那副金头面已经不翼而飞。头上没有任何装饰,也就没了任何武器。
这孟勉倒是聪明。
情急之下,她咬破了自己的舌头,试图恢复些理智。
孟勉浑浊的目光闪过一丝阴狠,他用扇子挑开王令月的衣襟,一点点往下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