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几名府医如蒙大赦,连忙起身告退了。
国公夫人看上去十分不满:“老爷这是做什么?府医说得也有道理啊,斜月定是受了腌臜之物的影响才会变成现在这样。我们招几个道士来做场法事便是了。”
镇国公冷笑一声:“夫人难道没听那些奴才们说,斜月是看了那装有头颅的木盒才受到了刺激?”
“这不正是应了刚刚那些府医说的话?”国公夫人不解道:“斜月的侍卫怎么会好端端地在府内死了?还被放在木盒里?定是冲撞了些什么东西。我们府内怎么会有人能够杀了斜月的近卫?疯了不成?”
“若那人便是疯了呢?”镇国公提醒道:“夫人别忘了,咱们府内可是还有一个隐于暗处的二公子呢。”
“你是说临星?”国公夫人一顿,随后摇摇头:“你若五年前这样说我倒是绝不会怀疑,可现在……”
“现在怎么了?就因为他成了残废?”镇国公意味深长道:“你太小看他了,或者说,我们都小看他了。哪怕他成了残废,也是一定要和国公府作对的。”
“……”
“夫人有没有想过,若是请道士和尚来镇国公府做法事的事情传出去,斜月往后怎么办?国公府往后怎么办?”镇国公盯着她:“难不成真要指望那个病秧子吗?”
国公夫人摇摇头:“可斜月现在这样也难堪大任。再者,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那便在风来之前把墙全部摧毁便是。”镇国公眼神阴冷:“夫人放心,除了我为斜月培养的心腹,今天所有看见这件事的人,都活不过明天。”
国公夫人有些可惜:“那些府医可都是花了好久功夫才培养出来的,也不能就这样说杀便杀吧。”
“原本确实不该杀他们。”镇国公嘲讽一笑:“可谁让他们为了逃避责任,说了一个弥天大谎呢?”
……
“哎哟,可算是蒙混过关了。”一府医擦了擦额角的冷汗,道:“真不敢想我们要是真说了这江大公子的病症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我早就觉得江大公子看上去不正常了。”另一大夫接道:“谁能想到他居然一直患有心疾呢?镇国公的心可真够大的,这样都敢让江大公子随意外出,也不怕像今天这样受了点刺激直接发病了。”
“哎,不过我们好像从没被要求给江大公子看过病呢?这么多年,我们好像只为国公和夫人把脉看病。也不知江大公子平常是谁给他看病。今天应该是太紧急了才会让我们去搭脉问诊。”
几人同时沉默了一下。
“不对……我们的医术国公和夫人是知道的。那之前有没有人给江大公子问过诊?国公府也不可能找一群庸医给大公子看病吧?如果国公和夫人知晓大公子的身体状况……那我们……”
“谁在外面?!”
“你们是谁?啊………”
“……”
领头人的不费吹灰之力便便将四个府医解决了。
他唤来同伴,打算按照镇国公的指示,将这些府医直接埋在京郊处的乱葬岗上。
他处理的匆忙,所以并没有看到其中一个府医拼劲做后一口气在地上做的一个标记。
……
“你知道我要来找你。”
镇国公一脸平静地看向江临星。
“知道。”江临星朝着棋盘上下了一颗黑子,也是一脸平静,“不过不知父亲找我是为了何事呢?”
镇国公执白子,面无表情道:“你大哥的近卫,是你杀的。”
江临星微微一笑:“父亲太高看我了。我哪有这个本事?”
“不,是你太谦虚。”镇国公盯着他:“因为江斜月坐不住了,想要派人来杀你,可是不知为何这件事被你提前察觉了,你将计就计杀了他的暗卫,不是吗?”
江临星咳嗽着笑了笑:“父亲。你太看得起我了,我现在这副身子,又拿什么来杀他的暗卫?”
镇国公哈哈一笑:“你现在武功全废,是不可能杀他的暗卫,可你身边还有一个会武功的侍女啊?而他暗杀你件事却又完全在你的计划之内,不是吗?”
“你说错了父亲。”“啪嗒”一声,江临星又下了一子:“大哥要暗杀我,我并不知情。可大哥身体什么时候发病,我却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