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尔诺眉心蹙起,久久没有思绪。
冯蓉儿手上最后到底抓了什么东西。
那东西被凶手拿走了还是遗落在这个卧房呢。
“你怎么了?”裴宁澄在她身旁轻咳了两声。
苏尔诺被唤回神,衙役们已经把这屋子清理干净,冯蓉儿的尸身已经被移出。
卧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裴宁澄居高临下地掠着她,“我……方才勒疼你了?”
说着,他低头去寻她脖子上的痕迹,男人清冽的气息洒在她周围,苏尔诺不自在地退开半步。
她撇过眼神,若无其事地道:“走吧,他们在等着了。”
裴宁澄“嗯”了声,视线沉沉,手上的几道抓痕隐隐发痛。
始作俑者已经跨步迈过门槛。
她方才真是下了狠劲来抓饶他,像是真的被人勒了脖子。
裴宁澄狭眸,嘴角勾了那么一下。
冯蓉儿门外聚集了不少默默看热闹的人,收殓的马车好不容易从人群里挤出去,苏尔诺走出来便听到村里人的闲言碎语。
有个老伯指着冯蓉儿家的院子问:“她也吊死了?”
“可不是么?美人杀啊!”
“哎,隔壁杏花村才死了一个,这么快轮到我们这了!”
“你们千万记得不要让小娘子一个人在家。”
……
苏尔诺听着听着心中一动,行至看热闹的人群中,裴宁澄一脸肃杀地也跟在她身后。
那群人忽地噤声,上下打量这两位俊俏的公子,瞬间如鸟兽散。
“……”苏尔诺的话还没问出口呢。
她回头瞪裴宁澄,“你干嘛跟过来?”
“我怎么就不能过来?路是你家的?”裴宁澄没好气地抬扛。
“过来就过来,别丧着脸,都被你吓跑了!”
苏尔诺扭头便去追那群人,男人的步子顿在原地。
“老伯,老伯,打听点事。”她喘着气追上老伯。
老伯见她和颜悦色地,停下来说:“您也是来办差的吧?要是问命案,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苏尔诺呵呵两声笑:“老伯,别急,我就是随便聊两句,这美人杀也太蹊跷了,我家中也有姊妹,一想到可能也无端遭了祸事,心中不安啦!”
老伯神情动容道:“可不是嘛,杏花村出那事时,我们还庆幸没有发生在咱们村里,哎,哪知这么快,杏花村可是死了三个啊!我们这下一个还不知道是谁呢!”
苏尔诺故作吃惊:“三个这么多?没听说啊。”
“杏花村挨着我们这呢,我岳父就是杏花村的,错不了。”
“哦,无缘无故怎么会上吊?”
“肯定是撞邪了,我看这个冯寡妇这几日都好的很,怎么都不像寻死的人,前几日还说要去做新衣裳。”
“昨儿白天你们见着她了?”
有个中年妇人嗤笑了声:“昨儿可没有,人家有贵客在家呢,大前天她去了三娘子那里裁了两身衣裳,哎哟,那料子那颜色,艳着呢。”
周围几个妇人都掩嘴笑,笑容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