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许程仁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和蒋秋收去招待所的事?难道他在跟踪自己?“我为什么要道歉?你晚上经常跑去招待所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自己心里清楚!”许程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恼怒,但他就是忍不了。不过也轮不到他忍了,因为梨花提起拳头就揍了过去。大庭广众之下,就在玄城最大的百货商店,梨花和许程仁打了起来。或者说是梨花单方面揍人而许程仁只是在抵抗并没有还手。秧苗的哭声被众人的惊呼声给掩盖住,很快公安也来了。大庭广众之下,打架斗殴并造成不好的影响,公安以流、氓罪的量刑把两人抓了起来。蒋秋收和学校领导万万想不到自己还要去公安那里捞人,抱着秧苗和公安打交道的蒋秋收是一个头两个大。“同志,这一没死人二没动用钢管砍刀什么的工具,说什么流、氓罪是不是太过了?”学校领导从来没有这么卑微过,拼着这张老脸给梨花他们求情。“现在最主要的一点,他们不配合我们的工作。”公安指指许程仁他们。公安问两人打架的原委,许程仁和梨花都不说话,毕竟那些事怎么能当面说出来?所以两人都低着头沉默着。在蒋秋收和学校领导的一再请求和保证下,公安同意放人了,也没给许程仁和梨花留下什么污点,要不然档案上记这一笔挺不好过的。“你不说我?”梨花和蒋秋收一道送秧苗去老司马那里,结果半路上蒋秋收压根不提自己进派出所的事。蒋秋收指指秧苗对梨花摇摇头,秧苗现在脑袋一直垂着,神情恹恹地靠在蒋秋收肩膀上,并不想和妈妈说话。等把秧苗送到了老司马那儿,那里有保姆照顾秧苗。两人和秧苗打了招呼说再见,但是秧苗头一次讨厌妈妈似的跑远了。回去的路上蒋秋收猜测道:“肯定是许程仁欠揍了,但是咱不能当着孩子的面对她另一个爸爸动手,这会给秧苗造成心理阴影的。”“我知道错了。”梨花没和蒋秋收说起许程仁说了什么混账的话,她怕蒋秋收对许程仁动手被送进派出所。“你想和我说说具体发生了什么吗?”蒋秋收停了下来把手放在梨花肩膀上,“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梨花摇头:“都过去了,我不想说。”蒋秋收也不逼她,只是有些担心梨花和许程仁的事。“今年5月教育部印发了关于留学生的相关事宜,如果我没猜错,许程仁应该会和阳语儿一起出国留学,”蒋秋收突然笑道,“听说国外很发达,说不定他们两个留学以后就不会再回国了。所以啊,咱们现在有什么矛盾最好都给解决了,免得留下遗憾。”梨花笑着往前走:“我没什么遗憾的,也没有什么事需要和他解决的。我和他的事情都过去了,偶尔的碰面也只是因为秧苗罢了。”蒋秋收跟上梨花的步伐和她并肩走着:“这样倒好。”“你怕我和他旧情复燃?”“倒不是这个,我知道你的性子,我主要是怕他放不下。”梨花拧了蒋秋收的耳朵笑骂他:“你不用时时敲打我,我能看出来你就是吃醋了,你怕我和他纠缠不清呗。”蒋秋收尴尬地摸着耳朵有些不好意思。“蒋秋收,要不咱们去整一下许程仁?顺便让你知道我和他是不可能的。”梨花突然在蒋秋收耳边说着什么,蒋秋收听了之后愣了几秒,随即捧腹大笑。“什么时候整他?”“就待会儿,”梨花笑道,“正好今天把这些破事给解决了。”梨花能看出来许程仁现在爱的是阳语儿,如今他时不时地找自己麻烦无非就是觉得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夺走了而心里产生不满。换而言之,在许程仁心里,自己和秧苗都是属于他的‘东西’,就算他不要了,也不能让蒋秋收得到。或许是梨花把他想得有些过分,但是梨花是真的不想和许程仁这么纠缠下去。所以她想着好好吓他一次,让许程仁从此以后见着她就躲。当天晚上,梨花把许程仁约在了小树林。眼眶含泪欲拒还迎的梨花向许程仁诉说自己的爱意,希望和许程仁重新复合。“程仁,秧苗还是个孩子,她需要自己亲生父母的陪伴,”梨花眼含爱意地看着许程仁,“你觉得,我们能重新开始吗?”梨花说着用手指在许程仁的胳膊上轻点几下,隔着衣服从肩膀点到了手腕,挑逗意味十足。许程仁已经吓蒙了,他不懂事情怎么成了这样。心里有些麻麻的许程仁尴尬又害怕:“梨花,我们不能这样,你已经和蒋秋收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