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无伦次,哪里还有堂堂岭南大将军的气势。
“婵儿……”叶长风痛苦的想要做点什么,缓解无法宣泄的愤怒。
“你以为姜行,萧舜又是什么好人吗?萧舜不过是没机会,现在他停妻另娶,还是你心中那个温润玉如忠贞的翩翩公子?还有姜行,姜行也只让你做了贵妃,还没让你做皇后呢,他也有别的女人,你却不恨他,却恨我?为什么,你能宽容姜行,却不能宽容我,无非我现在还不是皇帝,可你给我时间,我早晚也能爬上高位,让你荣耀加身!”
温婵咳嗽半天,脖子处火辣辣的,她浑身都没力气,却不肯服输。
“倘若姜行不是皇帝,让我给他做妾,我定然也是啐他一口,让他滚一边去,可你有件事不知道吧,我的身子,确实给了姜行,可姜行,却是第一次。”
她与姜行多次擦边走火,他都没有实际做到底,而这人看似熟手,实则生疏,每触碰一处便要问她疼不疼感觉怎么样,小心翼翼观察她,甚至会有些不知所措,哪里是花丛老手该有的反应呢。
辛夷跟她说,姜行没临幸过别的女人,她是不信的,可后来真真切切有了肌肤之亲,也容不得她不信。
温婵笑的妩媚,直勾勾盯着叶长风:“可你呢?从前我倒是相信你,可你既为了取信高家,又想通过百夷之道,将南越做你的后路,你跟高云知和百夷圣女,都有肌肤之亲了吧,叶长风,你怎么配得上我?”‘
叶长风脸色骤变,是,他把人娶回来,不可能只让她们做摆设。
做摆设是可以的,前提是,他有足够的实力,让这些女人的娘家闭嘴,但很显然,叶长风没有。
“我不信,你骗我!姜行他三宫六院,怎么可能守身如玉。”
而他也油然升起一股巨大的荒谬感,他是男人吧,纵然他并非风流之人,可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寻常事,为什么到温婵这里,男人是否守身如玉,也成了衡量他们的标准,成为男人雄竞的筹码,这不是对女人的要求吗?
但姜行如此,萧舜没有停妻另娶前也确实王府没有姬妾,怎么想,他都落了下风。
叶长风觉得,萧舜已经不要她了,姜行有三宫六院也只是让她做贵妃,还挟持她儿子为质,凭借着他编织的虚假过去,怎么,他也是有优势的,比这两个男人强的。
却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被姜行重重一击。
“我,我……”
叶长风痛苦无比,更加觉得不能理解,姜行怎么可能没有过女人,他已经二十六岁了吧,都是假的吧,是她骗他的,就是想让他知难而退,他不可能信这么烂的借口。
怎么可能有男人,为了一个女人,一直不肯,难道连逢场作戏都没有,他才不信呢,他这样深情的人,都有推拒不了,为了隐藏不得不去跟女人虚与委蛇,甚至有身体关系。
他来岭南的第一年,就跟高家四公子,在花楼里开了荤。
姜行如果真的那样守贞守德,岂不是把他衬的像个小丑一般。
“你在骗我,姜行才不是那么深情的人,你只是为了让我退却,可我怎能退却呢!”
此刻的叶长风,好似有些疯癫的状态:“你就是被姜行得了身子,才会对他那么痴心。”
痴心个大头鬼,这些男人一个个有病的很,她巴不得离他们远远地。
叶长风直起身子,居然就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他直勾勾的盯着她:“若是我也得了婵儿妹妹的身子,婵儿妹妹会不会一辈子都把我记在心里,记着我的好,爱上我?”
温婵大惊失色,已经明白他想要干什么:“滚开,登徒子,你敢碰我,我一定会让你好看,姜行不会放过你的,踏平你们岭南,杀了你!”
她不提姜行还好,提起姜行,更加让叶长风暴怒。
“别提他了,明明我们才是一起长大的,你从小就叫我长风哥哥,为什么宁愿爱那个马奴江怀因,都不愿爱我。”
温婵完全呆住:“你说,说谁?江,江怀因?”
叶长风笑了出来,却无比凄然:“好在,他死了,被温家的死士杀死,国公爷为了讨好萧舜,真是拼了老命了,婵儿,我不明白,我比他们差在何处,姜行好歹还是个伪帝,江怀因又算什么,被你救下来,仰仗着你才能活下来的小贱种,却让你倾心,苍天有眼,现在你在我手里,今日便成就你我好事,若婵儿有了我之孩儿,定然便会安下心来在我身边了。”
“混蛋,你这个混蛋,滚开,你若敢碰我一下,我就杀了你。”
她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根尖锐簪子,抵住他的胸膛,明明吓得脸色苍白,却强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