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样闹腾着,鸡飞狗跳一阵,磨磨蹭蹭着,这人类突然手动了动,甚至有些艰难地想翻一个身。
所有动物一下子全安静了。
“。。。。。。。”
“呀!醒了醒了!快跑!”
小青蛙首先反应过来,咕呱一叫,一溜烟地蹦跶着跑掉了,跑得飞远跳进了塘里,两只野兔也不吃草了,一骨碌钻进了窝里,小蚱蜢钻进灌木丛里,小猴子抱着自己啃的干干净净的桃,甚至只剩核了,还是不忍心丢掉,一并拿着勾着跑掉了。
小鹿却有点呆,只是把脑袋搁在前腿上,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守了近乎一天的人类,没有像别的动物一样离去。就像别的动物说的,它是个异类,它只是乖巧地趴在草丛里,没有新的动作,就这样静静的等着眼前的人类逐渐转醒。
醒过来了啊。
还会说话呢。
小鹿觉得,这个人的声音就像刚刚流淌的流水,清清的,叮叮咚咚的。
她还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原来她也有名字吗?
那她就叫小满吧。
她还说要和自己看星星,看现在天上,广阔的,漫漫群星。
真好呀。
好想再见到她呀。
向风的形状飞去
(一)
沈纪年躺在病床上迷迷糊糊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一片浅塘,浅塘上氤氲着雾蒙蒙的烟雾,看起来恍若天上人间,模模糊糊中,世界空空荡荡,唯一清晰的是塘内栖着一只白鹿,那白鹿却有着四个角,就像真的山海里的夫诸一样。
等她又想着再靠近一点,这梦又偏偏不合她意,她非要看,那边就愈发模糊,难以靠近。
如此反复,脑袋更疼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满脑子都是这样的画面,不免觉得是自己真是想的太多了,居然连梦里都是这玩意了。
好累好累。
每次都要做梦,还非常意识流,睡眠质量很堪忧。
这样一连做了两三天这种梦,沈纪年的桌上每天都常备一杯冰美。
一直到了周五,沈纪年皱着眉头看着那边的资料哗啦啦地整理出来,被李欣拿在手头分析着。
“样本出了?”沈纪年喝着常备冰美式,又是度过了一个非常热爱工作的一天。
约莫一周左右的时间,沈纪年又带着小队在更深处建立了监测点位,想着还能不能再找到这夫诸白鹿的一些信息才是,或许拉曲还有哪里是它们的栖息处还尚未发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