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朕每每想起此事就也不能寐,只有早日找到龙门令,早日消灭东拓国的狼子野心,才能让你外公的在天之灵得到安息。”这个老狐狸说来说去,就是想从萧睿宸口里套出龙门令的下落来,顺便还把萧睿宸的外公拉出来踩一踩。王若若登时对这个皇帝的好感值变成了负数。萧睿宸不动声色地应对:“回禀皇上,龙门令只是传说而已,若是真的存在,微臣在银都府的这些年应该也能听到一些风声。”“现在是龙门令迟迟未现身,东拓国虎视眈眈,随时都可能再次来犯,我们还是要早点做好应对。”皇上脸上略微一顿,他很快恢复如常:“你说得对。既然寻不到就算了,或许在那场战争中早就被毁了也未可知。我们还是要依靠自己的力量来抵御外敌。”这时一位公公急匆匆地跑进来,他瞥了萧睿宸一眼,俯身在皇上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皇上的脸色忽然变得很奇怪,看着萧睿宸问道:“听说刚才你在外面和魏浔东发生了点小摩擦,他现在在殿外,说要找你算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萧睿宸顿时皱起眉来,一脸疑惑不解,他侧头朝身后的王若若看了一眼:“我们刚才没怎么着他吧?”“没呢,他骂你废物,我们都没敢反驳,全都认下了。”王若若恭顺地站在他旁边,柔声回道:“难不成他还有更难听的……想在皇上面前骂一骂?再弄个官方认证?”“噗”旁边站着两位大臣,一时没忍住笑了出声,一道凌厉的目光扫过来,他们赶紧憋住了笑。国师洛无尘朝萧睿宸这边看过来,探究的目光落在他身后的王若若身上。王若若也笑盈盈地看着洛无尘,比眼睛大,谁不会?她一直把洛无尘看得甘拜下风,这才罢休。不一会儿,魏浔东被他父亲带了上来,魏浔东脸色惨白,看起来很是难受的样子。魏将军双膝跪地:“微臣参见皇上。回禀皇上,安国公的夫人因为几句口角,就恶意出手打伤犬子要害部位,心思着实歹毒,还请皇上为犬子做主,惩罚毒妇。”皇上用探寻的目光看着站在萧睿宸身后娇娇弱弱的小姑娘,这姑娘风吹吹就能倒似的,她能打伤五大三粗的魏浔东?可是魏浔东也不像是在装病,确实脸色很难看。他朝王若若那边看过去:“你叫什么名字?你为什么要打伤魏将军的儿子?”王若若跪在地上,有理有据地回道:“臣妇名叫王若若。臣妇虽然学了点护身的拳脚,但是和自小练武的魏公子自然是不在一个等级的,最重要的是我刚才根本就没动过手。”“当时魏公子多番挑衅,辱骂我夫君,我确实很生气。可是夫君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今天是太后的寿诞,不宜多出事端,所以我们也没说什么就走了。”“当时在场的人很多,皇上若是不信,尽可以把他们叫来问问,看看臣妇到底有没有动手。”皇上见她镇定自若,话语间条理清晰,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随即赞同地点点头。魏浔东见皇上已然听信了她的鬼话,立刻强忍着疼痛,指着王若若的鼻子骂起来:“小贱人,你用的是暗器,当时都没人看见,你叫皇上如何去查证?”“你给我闭嘴!大殿之上,岂容你如此放肆?”魏将军怒喝一声,魏浔东只好讪讪地闭了嘴。魏将军跪倒那里:“皇上,刚才太医说浔东这辈子都不能传宗接代了,请皇上为我儿做主啊!”萧睿宸的脸沉了下来,他挣扎着从轮椅上下来,在王若若的搀扶下,艰难地跪在皇上面前。“睿宸,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你身子弱,不用跪。”皇上皱着眉头,假惺惺地问道。萧睿宸委屈地低着头,用哀伤的语气说道:“皇上,微臣自知自己无德无能,还是个病秧子,所以一向深居简出,不爱出门。”“此次太后寿辰是举国欢庆的好日子,太后对微臣也甚疼惜,微臣这才敢出门来赴宴。可是刚一进皇城,就遇到魏将军之子,恶意挑衅。”“微臣的夫人已经多番忍让了,可是他仍然不罢休。现在,不知他在哪里弄了伤,却要栽赃在我夫人身上,实在是欺人太甚!”“魏公子说自己伤了那不可言说的地方,可是我夫人最是单纯善良,我们成亲至今尚未圆房,她更不懂那些男女之事,这于她而言是莫大的侮辱,还请皇上为微臣夫妇做主。”皇上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十分难看,在心里暗暗责怪起魏家父子来,没孩子就没孩子,他们魏家那么多儿子,也不缺魏浔东这一根歪脖子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