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点酒并不足以让西门吹雪昏睡,他是太困了,本来精神力就损耗严重,又缺觉,又陪林仙儿熬了大半宿,再加上烈酒一催,直接断片了。
他醉得快,醒得也快。
醒的时候天还没亮。他是从床上醒来的,准确的说,是在一张很舒适很柔软大床上,床垫和被子都是雪白的,床边还挂着轻飘飘的纱帐,屋子不大,冷气开得很足。
被子下的身体的不着寸缕,是谁干的不用想也知道。
罪魁祸首就躺在他身边,同样也没有穿衣服,蜷着身,头枕在他的肩膀上,她的手还搭在……西门吹雪浑身一麻,忍不住盯着那个地方看了又看,脸色就像塞尔维那河畔的霓虹灯,一连闪过了好几种颜色。
他起身,把丢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一件件穿好。
当做完这些事之后,林仙儿也醒了,她还迷糊着,揉了揉眼睛,眸子里还带着浓浓的醉意。
“醒了?”
西门吹雪嗯了一声,自顾自整理衣服,没去看她。
“你这就要走?”她的目光在西门吹雪腰腹处流连,倦懒的眼睛弯了弯:“我发现了两件很有意思的事,可以免费分享给你。”
西门吹雪这才转过身去看她,朦胧的黑暗中,林仙儿的头发披散着,被子盖到胸前,露出一点晶莹雪白的肌肤。
“什么?”他有些疑心自己是不是在酒意上头的时候,做出了什么不得体的事。
林仙儿道:“真正喝醉了的男人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如果以后有哪个女人灌醉了你,躺在你身边跟你说,你轻薄了她,一律都可以当成骗子,你可千万不要上了当。”
她的表情似笑非笑,有点得意,好像真的认为自己发现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事。
“还有,腺体被捏住的时候,你全身都在打颤呢,回去之后可要小心点,别被人暗算了……对了,你肩膀上的牙印是怎么回事?你难道还有别的女人?是石观音?”
说完,林仙儿打了个哈欠,生理性的眼泪湿润了睫毛,看起来闪闪发亮,可能总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太舒服,她在被窝里缩了缩,像一只慵懒华贵的猫,实在惬意极了。
西门吹雪的脸却已渐渐铁青。
这个房间他简直连片刻都待不下去了,天快亮了,误了集训倒是小事,主要再待下去,他可能会被气死。
一切收拾妥帖之后,林仙儿也清醒得差不多了,她团着被子磨蹭到了床边:“我们脱光了衣服睡了一夜,你就没什么反应?”
“我能有什么反应?”西门吹雪讥诮一笑:“这种事,吃亏总不会是我。”
“是吗?”林仙儿眨了眨眼睛:“你已经醒了酒,天色也还早,不如我让你占个便宜,如何?”
西门吹雪人已走到了门口,手也放在了门把手上,淡淡回了句:“不如何。”
门才刚开了一条缝,后背就已陷入了一片温软之中,西门吹雪顿时肌肉一紧,耳畔是温柔得几乎滴水的声音:“可我舍不得你走,怎么办?”
西门吹雪吸了口气,随即转身,将抱着自己的两条手臂擒住,手腕一转,往下一压,林仙儿就被他扭着胳膊,按得半跪了下去。
“疼……疼!你放手!”
西门吹雪冷冷道:“今晚的事情,我不想发生第一次,你最好记住!”
林仙儿挣扎了几下,实在挣脱不开,又疼又气,炸着刺道:“你少装蒜,你明知道运功逼酒的后果,可你还是这么做了,你那么放心的睡在我身边,我不信你没想过我会对你做什么!你想过!你知道!但你还是这么做了,西门吹雪,你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敢做不当的懦夫!”
“你还不松手?我胳膊都快断了!”
西门吹雪没有放手,却也没再压着她,过了半晌才道:“从来没有什么事是我不敢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