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宗志兀自不醒,丁娆娆自己却被点燃了炽火,半睁半闭的秀眸里光彩熠熠,小脸羞红的如烧晚霞,显出一丝极为少见的媚态来,“嘤咛……大哥啊,娆娆该怎么作呀,我的手儿,也从来没让任何男子碰过的。”
丁娆娆轻轻打了一个寒颤,就这么八爪鱼似地抱着杨宗志,全然不知该如何进行下一步,蹙眉冥想了半晌,恍然道:“啊,我知道了,我应该先亲一亲大哥的。”曾经无意中偷看到杨宗志轻薄洛素允,他会百般无赖的搂过洛素允天鹅般的螓首,和她痴痴的缠吻。
丰腴的红唇凑到杨宗志冰凉的嘴唇上,啧啧的对吻了两下,继而吐出自己香滑的舌尖,渡入杨宗志的大嘴中,随着舌尖,缓缓吐纳几口香津丝液,“是这样么?”丁娆娆美味的品尝几下,羞得面红耳赤,倘若此刻杨宗志睁开眼帘,一定能看到一个艳光四射的娇美姑娘,红唇白齿,恍如画中。
唇齿间一张一阖,两人的气息便在当中缓缓流淌,丁娆娆心头一痴,动情的无法自制,她想不到……过去压抑许多年的情感,一旦爆发起来,会是这样石破天惊,便是自己都有些羞怕自己此刻的大胆。
身下杨宗志石块般的身子缓缓溶解了,丁娆娆抱着他的脑袋,和他百般痴吻,作出各种想象不到的羞态来,不过一会,丁娆娆便感到肚子下,一根火热的大家伙顶了上来,挤得自己平坦光滑的小腹生疼,她低头在黑漆漆的被窝中扫了一眼,忽然心头一跳,抬起螓首媚笑道:“咯咯……大哥,它……它想进来呢。”
心底里涌动着自豪和骄傲,知道自己也能让大哥生出欲-念来,尤其是大哥此时昏睡未醒,丁娆娆正好年方十八,按照年纪本该是个熟彤彤的姑娘,若不是多年压抑着心思,此刻早已该春情绽放,方才那缠绵悱恻的一吻,好像将她点燃点亮,过去那些年想也没想过的事情,顿时领悟了过来。
身下湿淋淋的充溢了媚水儿,丁娆娆探出小手去,捉住杨宗志火辣辣的龙枪,小手儿刚刚合实,身子便随着打了个颤,知道这一动作下去,自己便再也没有回头路了,她抬头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杨宗志,目光不动……下面的小手儿却是缓缓移动。
“嘶……”丁娆娆轻轻的抽了一口气,“大哥……娆娆为你作的,只有这么多了,自此以后,你便……你便忘了娆娆吧,原本你也没有说过喜爱娆娆,说起来……还是我这自作多情的丫头占了便宜哩……”她说到这里,圆滚滚的香臀儿猛地朝下坐去,臀瓣儿向两边分开,一根火热的硬物刺进体内深处,将她整个人似乎都要捅穿了。
眼睛里不断淌出或许开心,或许失意,或许恋恋不舍的泪珠儿,流入嘴角化作苦涩,流入心田……却是不知该如何品味。
……
清晨天还没亮,丁娆娆便起了身,强忍住的难过不适,偷偷取走一匹骏马,失魂落魄的向南赶去。
百集平原一眼望不到头,启明星尚在天空中闪耀着,丁娆娆顺着相反的方向,骑出了十几里地远,抬头看看天边的鱼肚白,她喃喃的念道:“师父啊,娆娆……回来了。”
她知道,自己有负师父所托,没有完成她们凤舞池的大事,更加……将自己的处子身躯都丢掉了,这次回去……真的是九死一生,仓皇的想要回头遥望远处,也许根本就看不见的那顶帐篷,丁娆娆又蘧然不敢,害怕自己只望一眼,便再也不忍心将眼神移开了。
泪水和心中的血滴淌了个尽,她狠狠的一咬牙,贝齿咬住绯唇,用力赶马,将马儿抽的飞快,越骑越远,心底里满出了绝望的灰白色,只要大哥平安无事,便是她最大的满足,或许师父一个心善,将她囚禁在洛师姐当年住过的后山石头房子里。
她也会像洛师姐那样,终日枯坐石房,满心思期待杨宗志能过得开心快意。
浑浑噩噩的一路骑马,到了中午时分,她还滴水未进,总觉得还要骑出更远才好,否则……只要一阵微风,吹来杨宗志身上的气息,她便再也没有勇气走了。
烈日炎炎的照在头顶,这个素来稍显懦弱的姑娘,却是坚定的咬着牙,飞快驰骋,奔过了最大的那片草原,来到小河沟旁,时辰到了下午三刻,她累得头晕目眩,体下的刺痛,不及心头刺痛的一半,密密麻麻的,好像被银针刺遍。
斜阳挂在天边时,她郁在胸口的一口气终于泄了,抬头茫然的看一看,似乎已经淌出了原野,来到了山间……或许是到了阴山脚下,又或许是个不知名的村落,丁娆娆不辨东南西北,到了此刻方觉油灯枯竭。
从马背上摔着下来,步履蹒跚的向前走了几步,心底里痴痴的茹唤:“大哥啊……”声声啼血而来,昨晚的美梦欢愉转瞬即过,一日之后,竟有如天渊之别。
斜阳从身后照下,将一人一马的影子拉长拉远,形影相吊,日后只能和马儿为伴,这时心底里便开始苦苦的思念起杨宗志来,只不过渡过一天,走出一百里路不到,便好像从天堂掉进了地狱,日后千百个这样的苦日子,又该如何熬过。
丁娆娆木讷讷的拉着马缰,神情迷惘的走出几十步,看到前方村落的门口,挂着一个巨大的牌子,上面写着王母庙,下面是一个宽大的庙宇。
原来已经回到南朝过境了呢,北方蛮子,才不会真心赤忱的供奉王母娘娘,原来这个村子是叫火龙村,村口上摆了易货的摊位,每个摊档上都布了茶水。
丁娆娆手足酥软的走过去,来到一个茶摊前,对着摊主彬彬有礼的福了一记,摊主柔善的一笑,丁娆娆才意会到……原来自己一直戴着的方巾,竟然忘了拿出来,现在露出来的,是她那精妙无双的美貌面庞,再无一丝遮挡修饰。
轻轻的拾起一晚热茶一饮而尽,她伸手抹了抹自己腮边的水珠,对摊主又福了个礼,转身回头,身子忽然僵住了,前面不远处的摊档上坐着一个背影,侧面有一个白衣裙子的姑娘扶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梦做的太多,那背影竟然和……梦中人一模一样,还是那么挺拔修长,长发拂在脑后,器宇不凡,丁娆娆的心儿怦怦跳动着,只看到这个背影,便忍不住想要轻啼出声。
忽然间,那背影转过身来,对着她轻柔的叹气道:“走什么呢,跟我……回去吧。”
丁娆娆只觉得自己眼神一迷,忽然大惊,继而又狂喜,想要对他说话,却是哇的一声大哭,猛地向那边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