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以看出,藤井堂对各分堂的人员了解之细致。任务不仅落实到分堂,甚至是姓甚名谁的分堂成员。而哲冰拾起的那张纸条,上面有东野雪己姓名的纸条,外面是有一个三角形的……是白条……宇凌涧正坐在哲冰的对面,听到她的话,沉默了许久。“你应该知道,人是有私心的,我能够保证他不会死,我也会尽全力控制住暗杀分堂的力量,因为,我欠了他。”他抬头望着对面的她说道,“但是,其他的,我仍不能够保证。也许,到最后,我仍是暗杀分堂的堂主,并且是东野集团的财产继承人。”“东野集团的财产,对你而言,很重要么?”“我不知道。你只要明白一点,我不会伤害东野雪己的性命。但是,是否要恢复我东野宇涧的身份,则不是你我可以控制的,这从我把那两张纸条丢给你,就可以看出来。”“我明白。”“你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聪明到出乎我的想象。但是,别对我寄予太多希望,毕竟,藤井堂这个地方,曾经收留了十岁的东野宇涧,也塑造了全新的宇凌涧。”“我并没有寄过多希望于你,因为,对于你的童年,同样地也是不平等的,再要求过多便是得寸进尺了。也许,让你做出这些决定,早就已经过于勉强。但是,仍要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提前知道了某些事。”她向他鞠了一躬,“至少,从某一程度上说,你对我们而言,是安全的,对不对?”“希望哪一天你能够理清自己的思绪,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不要的是什么。对不起,我要走了,再见。”她起身,打开门,走了出去。客厅里,刚起床喝水的草尾,看到有女生从哥哥房间里走出来,水顿时呛住在喉里,一个劲地咳起来。刚走到玄关处,身后响起了他的声音,“也许,你是对的吧!”她回头,看到他正倚在房门口,双手插在袋中。她不说话,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因为,我始终未弄明白,自己的立场应该怎样。也许,打一开始,藤井堂收留我,便只是想利用我的身份罢。”“我不得不说,你是个好人。”她望着他,“但是,人生那个最大的悲哀,莫过于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希望哪一天,你能及时地走出这悲哀的漩涡。也许,你是可怜的,雪己也是可怜的。但是,再怎么不幸,再怎么悲哀,都应该知道自己想要的幸福是什么,并去努力获得它。雪己做到了,希望你也可以做到。”“我也不得不说,你有不属于你这个年龄的聪明才智。”他平静地说道。“谢谢夸奖,再见!”她推开玄关的门,出去。门关上之后,房子里面只剩下了草尾的吼声:“哥,她是女生哎!你怎么可以带女生回家!”也许?爱(aybe?love)今天的情况明显的有些不对劲。哲冰一开始就感觉到了。她看了看站在自己与宇凌涧之间的草尾,似乎是自讨苦吃地想阻挡自己与宇凌涧说话。哲冰在心中微微一笑,平常的时候,她与宇凌涧便几乎很少说话,草尾这么做,简直约等于浪费时间。草尾也有偷偷地往哲冰的方向看,不时地吐着舌头,还以为哲冰没有察觉到。想跟他抢哥哥的人,他才不会好脸相对呢!像藤井幽微那样的大小姐,像千菊芋那样执行任务时不折手段的人,还有那些企图通过他来接近宇凌涧的人,凡是想要抢走哥哥的人,他统统都看不惯!身旁的这个叫做尹哲冰的女生,应该也是抱着同样的企图心,与那些女生是一路货色吧!他瞪了瞪哲冰,做了个鬼脸。“宇凌涧!”迎面走来的千菊芋叫道。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草尾在心里闷闷地想。“才来吃饭么?”千菊芋问道,看见一脸不爽的草尾,她暖暖地笑着,“你弟弟又来看你吗?”宇凌涧只是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嗯”,并未说话。虽然明知自己碰了冷墙壁,但千菊芋仍旧笑着,终于看见一旁低着头的哲冰,问:“这是你徒弟对不对?叫做尹哲冰吧?”她特别加重了“徒弟”二字的语气。“你好。”哲冰向她礼貌地打着招呼,“是千菊芋前辈对吗?刚进藤井堂的那天我们有见过。”千菊芋似乎很不高兴哲冰把自己叫成“前辈”,将这个很不适合自己年龄的称呼冠在自己身上,但碍于宇凌涧在场,只得忍住。草尾望着千菊芋脸色涨红的样子,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