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团团的话,众人都脸色大变。“什么!不是太子的儿子,他这是什么意思?”太后眸光骤厉,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杵。宋观连忙解释:“回皇祖母,团团他自小在外面长大,和我才认识没多久,对我有些陌生,所以”闻言,太后将团团上下打量了一番,神色稍缓道:“嗯,这也情有可原,而且这孩子的眉眼,几乎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要说不是你的孩子,哀家也不信。”“对,果真很像。”皇上拂着胡须附和。听了两人的话,宋观心头一跳,朝团团看去,果然与自己有些像。他又看向姜玉微,却见她眸光平静,丝毫不在意他会不会怀疑。他眸光一黯,想着或许是因他和宋玦也有几分像,所以团团才会像他。旁边,皇后眸中闪过一死厉色,面上却道:“如此说来,今日真是双喜临门,该好好庆贺呢!”“对,是该庆贺!”绵延子嗣的事,皇上哪里会不喜欢,当即大摆歌舞宴席,还给姜玉微母子赏赐了很多东西。落座后,团团看到宋玦,面上一喜,就要往过跑,姜玉微连忙拽住他,示意他不要过去。团团眼眶骤红,低下头,委屈得直掉泪。见他如此,姜玉微心口一揪,紧紧搂住他,眼里泛起痛意和自责。旁边,宋观剑眉一蹙,袖中的手随之收紧。之后歌舞升平,觥筹交错,场中一派祥和。可团团到底是孩子,看得久了就觉得烦闷,遂小声道:“娘,我可以出去玩吗?”望着他哀求的小脸,姜玉微眸光一软,道:“当然可以。”说着站起来,望向高台:“父皇,团团顽皮,想去园子里的玩儿,还请父皇恩准。”皇上笑道:“果然是孩子心性,准了!”“多谢父皇。”姜玉微福了福,牵着团团往外走,宋观却拉住她的手,跟着起身了。她眉头一蹙,微微挣了挣,却没挣开。现下这么多人看着,她不想闹开,只好任他牵着。望着三人远去的身影,众人纷纷笑道:“太子苦了这几年,可算得偿所愿了。”“是啊,当时他们刚成亲,那闹得跟仇人似的,谁曾想他竟为了她一夜白头,真是人间自是有情痴啊,现下也算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听着众人的絮语,宋玦眸中泛起深深的痛意,手中紧紧一攥,将茶杯捏出一条裂隙。到了外间,姜玉微立刻甩开宋观。他也不恼,眼里泛起愉悦之色:“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不对?”姜玉微嘴角一抽,没好气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心里有你了?”“两只眼睛。”他耸耸肩。姜玉微叹了叹,无奈极了:“我说宋观,你要不要这么自作多情?我没反驳你,是为了燕国的颜面,等以后找到机会,我一定立刻带着团团回燕国,再也不踏足你宁国一步!”宋观心头一揪,拳头攥的紧紧的:“你休想!”姜玉微挑了挑唇畔,轻蔑道:“你困得住我的人,困不住我的心,除非你时时刻刻盯着我,否则我终有一日会离开你的桎梏!”望着她冰冷的面容,宋观眸中越发阴鸷,拳头也攥的发抖。姜玉微不再理他,牵着团团往岸边走,正好看到一只乌篷船。团团眸光一亮:“娘,我们坐小船好不好?”“好,团团想玩什么咱们就玩什么。”她捏了捏他的小脸,宠溺地笑了笑,尔后抱着他走上小船,刚把他放下来,宋观就跟了过来。团团眉头一皱,伸开小胳膊拦在船头:“坏人,不许上来!”宋观不理他,继续往上走,团团急了,就拿小拳头砸他。他眸光一厉,硬往上闯,竟把团团撞倒了。“呜”团团立即大哭了起来,泪珠扑扑直落。姜玉微心口一紧,连忙搂住他安抚,待他不哭了,朝宋观怒道:“你有病吧?欺负一个孩子!”宋观面色骤寒,扼住她的胳膊冷声道:“孩子怎么了,是他自己得寸进尺!若非念着你,你以为他还能活这么久吗?”“宋观,你真不是个男人!”姜玉微气的脸色发青,重重甩开他,抱着团团快步离去。望着她冷漠的身影,宋观神色越发阴鸷,一拳打在船舱上,发出沉重的响声。离开之后,姜玉微立即带着团团坐大船到了对面,尔后沿着岸边游玩。这里景色宜人,还有不少水鸟和蝴蝶,团团瞬间将不悦抛之脑后。正打闹着,不远处忽然蹿过一只雪白的小白兔,团团顿时两眼放光,拽着姜玉微的手央求:“娘,我要那个小兔兔。”“好。”姜玉微拍了怕她的头,正想找侍卫抓兔子,一块石子破空而来,将兔子打倒了,她转头望去,见宋观从旁边走了过来,捡起兔子递给团团,神情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