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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傅言林弯下腰,很反常,他亲了聂善文额头一下,“应该是中午。”事出反常必有妖,聂善文很敏锐,但她却用着玩笑口吻说:“你这个时间出门,是出了生产事故?还是公司出了负面新闻?需要你这么早。”傅言林没给准确答案,“不是大事,外面还在下雨,你接着睡吧。”聂善文对他勾勾手指,傅言林又弓下腰,聂善文揽住他的肩,傅言林以为她要亲他,他的手自动归位,搭在了聂善文的脖颈处,谁知聂善文凑过来,只是拿脑门贴了贴傅言林的脑门,ok,体温正常。贴完她就放开傅言林,“去吧,皮卡丘。”“挑衅完”她翻身倒进床中央,果真接着睡了。傅言林轻笑了一下,罢了。☆、生活中大半乐趣来源于斗嘴!在家里固定做事的家政人员,是对姐妹,姓林,比聂善文大不少年纪,因着是姐妹一起工作,聂善文为了区分,叫大林姐和小林姐,姐妹俩性格十分互补,年纪小的性格活泼,年纪大一些的则非常沉稳。上午时间已经过了一多半,来人干活了,虽是周六,聂善文也不好还赖着床,煮了粥,煎了饺子,一人坐在餐桌边,拖鞋没安稳穿着,一只脚随意踩在面上,另一只脚则光着踩在身下坐着的椅子边,手肘搭在膝盖上,这姿势过于放纵,常见于90年代黑帮片混街头的小混混头目坐长条凳时的姿势。不文雅是不文雅,但是舒服,要不是家里有人,聂善文都恨不得蹲在椅子上吃饭。任那两个家,不管是娘家还是婆家,聂善文都不可能用这样的姿势吃饭的。所以啊,跟傅言林结婚后,有人问聂善文,嫁给傅言林对你意味着什么?她对于跟傅言林结婚,其实并不是人生开始新的路途,也不是什么重新投了好胎。是自由。大林姐从负一层开始打扫,小林姐从楼上开始收拾,靠近阳台的洗衣房,脏衣篓分两个,外衣和内衣,内衣聂善文会自己收拾清洗,不用她来做,放外衣的脏衣篓里,聂善文的衣服下面只有傅言林一件衬衫和背心垫底,傅言林的西裤在一旁的垃圾桶里,放在角落的小垃圾桶里没有别的脏东西,一条西裤占了大半空间。小林姐把裤子拿出来检查了一下,没有不能清洗的污渍存在,也没有什么破损,好好的这怎么就扔了呢?她实在拿不准是不是傅言林扔错了,她没当垃圾处理,把裤子叠了一下,拿下楼问聂善文,是不是确定要扔了的。聂善文放下筷子站起来,把裤子放开,她前后里外看了,“放哪里的?林姐。”小林姐说:“垃圾桶里,我看这好好的,是不是放错了?”聂善文看着裤子努努嘴,“啧。”了两下,小林姐以为自己多事了,接着聂善文三两下把裤子又折好,放在手边的椅子上,“不扔,谢谢你啊,林姐。”小林姐应了一声,“不客气。”接着去做事了。聂善文大概知道傅言林什么意思,他的西装大都是成套定制的,缺了配套上衣的裤子,他就不想要了,因为啊,他这人,讲究到西服的里料都是精挑细选的花色,你能想象吗?工作日常着装色系黑灰蓝为主色多的,颜色低调,面上人又总是一本正经的,可这男人的衣服里料花色可能会花哨如毕加索的抽象画,给傅言林做衣服的那家店老板也是个奇葩,他用来做里料的面料花样不量产,讲究是一个独一无二,所以啊,这裤子没了上衣算孤品了,不过这个花样,聂善文记得自己有条裙子,跟傅言林这衣服是一起做的,里料好像是同一块布,一个花色。曹西东的店在市中心,在一个传统的一进四合院里,聂善文一度怀疑他是个开黑店的,不然怎么做衣服的裁缝能买得起市中心的老房子。曹西东也是个实诚的,他当时气得直指聂善文,“你才黑店,我做衣服收费价格透明,再说这行业是有天花板的!不像你,奸商···”聂善文才不生气,“家装本来就是看主人财力的,有钱照狠得装,装成故宫都行!你要是羡慕嫉妒恨,你转行啊,来我公司啊,我收你啊,小裁缝。”他俩不掐都不正常,这梁子主要是傅言林带聂善文第一次登门时,曹西东说聂善文168的身高矮,不止矮比例还五五分,别老穿休闲装,还穿平底鞋的,难看。聂善文自此是深刻把他给记住了,曹西东这人不止自己长得长手长脚比例极好,他手下工作的也个顶个比得上模特。聂善文都懒得教育他,你一竹竿是不懂得欣赏我这个——个头普通的普通人的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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