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银银惯常11点前入睡,昨夜又没好好休息,天晓得她强忍住哈欠连天忍得多辛苦,眼皮都快上下打架。寒楚文见她犯困,心疼道:“我先送你回去。”苏银银正要点头,忽然一阵清风送来,吹乱了脸颊的几缕发丝,柔滑的青丝在她的红唇和圆润的鼻尖跳动着不知名的舞蹈,痒痒的,瞌睡虫顷刻跑了大半。之前几杯香槟下肚,有些醉意的苏银银胆子大了,主动挽起寒楚文的麒麟臂,娇憨地蹭蹭:“我们看看夜景再走好吗?正好星星和月亮跑出来玩耍,天空那么美,我们去赏月吧。”寒楚文当然不会拒绝,低头与她抵额,贴心道:“你放心,要是你睡着了,我就抱你回家。”“你想歪了,我哪有这么弱。哼,我才不会随便跟男人回家。”苏银银傲娇地掐他一把,没想到他的手臂结实如石头,掐不下去。寒楚文丝毫不放在心上,打是情骂是爱,他只当她越来越爱他。他垂首深深地凝视着她的杏眸,“那晚是谁整夜呆在我家?而且醒来还在我床上……”苏银银连忙拿手捂住他的嘴,“你!”她逞强道:“我那是特殊情况好吧,当时……谁说得清呢!我还记得是狂风骤雨来着……”说着说着,苏银银莫名的委屈,手指掐不动,干脆直接给他来一口。再强壮的肌肉也是肉肉,在伶牙俐齿下,也要咬入肉的。苏银银看着他手臂上沾着晶莹口水的牙齿印,傻乐地点点头。寒楚文只觉得酒后的苏银银有点儿胆大妄为,可别样的亲吻也是一种甜蜜的亲热。他蹙眉,吃痛的表情:“你咬我。”“很痛吗?”苏银银立即担心问,看着他手臂上明显的牙齿印,懊悔不已。他人不是铁做的,再强壮也是一个人啊,她干嘛没轻重的把人家咬了,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有这种坏习惯。她急忙抽出纸巾,一边擦拭,一边吹气,“不疼,不疼。”寒楚文忽然爆出一阵爽朗的笑声,笑得毫不顾忌。苏银银一脸迷糊,这人难不成困得慌导致精神失常?或者……她把他给咬傻了?寒楚文笑了好一会儿,突然一把将她抱住,搂在怀里。苏银银脸颊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胸腔的震动。她越来越觉得,他笑的是她,可她有什么可笑的?他实在是太坏了!苏银银便使用她的小拳头捶他,“不许笑!不许笑我。”“好,我不笑。”寒楚文握住她乱动的粉拳,眼神深情得似掐出水来,“我在笑我的银银怎么可以这么可爱,你是吃可爱饭长大的吗?”“你还在取笑我!”苏银银控诉道,羞羞地继续捶他,无奈拳头被桎梏,她从前怎么没发现这人也有没正经的时候。苏银银浑然不觉她在撒娇,而寒楚文处于一种非常享受的状态。或许恋爱就有这样的魔力,会让一个不懂撒娇的女人自然而然便获得撒娇的技能,这大概是爱神赐予女人的一种天赋。“好,好,我不笑,咱们去那边好好看夜景。”寒楚文举手投降,苏银银这才放过他。苏银银双手搭在白玉石砌的护栏,遥望长夜。今夜的星空十分厚待他们,黑黑的云朵只稀稀地散落着,满天的繁星。她俯视着底下的大地,一盏盏霓虹灯五光十色如同彩钻,美轮美奂,又仿似是另一个星海,一个不存在于上天,只属于人间的星的海洋。人身处其中时,只当作照明的工具,此时换个角度看去,霓虹灯艳彩四射,岂止美丽二字可言。它美得出彩,美得夺目,惊艳天地,相较于遥不可及的夜空,这是人间唯一能触手可及的虚假的“星星”。“冷吗?”身后寒楚文轻声问。“不冷,秋高气爽的,有一点点凉快。”苏银银头也不回答道,在令人窒息的美景面前,她压根移不开眸子。后背忽地一暖,寒楚文自身后贴过来,一双手绕到她的身前,握着她的双手,脸颊相贴,“这样会不会暖和些?”苏银银心跳漏了一拍,好半晌轻若无闻地“嗯”出一个字。声音本不大,清风吹来将她短短的应声吹落四散,以至于苏银银怀疑她的应声飘进他的耳里没剩多少分贝。不过寒楚文不会在意,因为她柔软的娇躯诚实地告诉他。他得寸进尺地埋首在她的颈窝,深深地吸一口气,“银银,你喷的什么香水?你身上很香。”苏银银的赏景乐事被他打了岔,心思被他黏人的行径给拉回,再不能飘到遥远的那方天地,别看她活了二十七个年头,唯一亲密接触过的男人,也唯有他。“哪有什么香水,你闻到的香味可能是我用过的沐浴露,也有可能是洗衣液……”追求昂贵的香水干嘛呀,房子、车子才是女人经济独立的标配,她连一个目标都没完成,着实不敢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