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任我行在日月神教里边还是有很多忠心耿耿的亲信,而且绝对不止平一指一个身居高位的,居然还把手伸到她身边来,倒是小瞧了任我行那个老匹夫。
说不定那位任大小姐也是任我行故意留下来,给自己日后起复的一道保障。如此一想,灵儿又不由自主的为东方不败感到担心,一个千年老狐狸,一个年纪轻轻的武林高手,此时她也不知道谁会是最后的赢家。
可这都应该和她没关系才对。
不要想那么多,我也没有和东方不败有什么关系,更何况我做这一切事情都是为了自救,即使东方不败真的败了,身首异处,那也是他技不如人罢了……
定了定神,灵儿就按照平一指的要求,去到那密室找寻好一会儿,才终于在一处机关那里找到藏着的一个白玉药瓶。
这里面装的会是什么东西?
灵儿拿着药瓶,有点好奇的将它晃了晃,发现里边是一些液体,又嗅了嗅,没嗅到任何味道,便收起药瓶离开了。
这一处密室,也就是只有她和东方不败两个人能光明正大的走进来,此时的灵儿也是如入无人之境,谁都料想不到会是这个白玉药瓶给了东方不败沉重一击。
灵儿回到自己房中,不到片刻又是一个丫鬟过来找她,而这个丫鬟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告诉她要将东西交给谁——让灵儿惊讶的是,这个人居然是侍奉了她整整九年的芳姨。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灵儿抿了抿嘴,坐在绣凳上好一会儿,正要起身时,无意间看到自己刚才做的绣凳,这还是东方不败亲手绣制的纹样,连凳子都是他亲手做的。
放在袖子里拿药瓶的手紧了紧,犹豫片刻,她还是毅然决然的去找了芳姨。
而见到芳姨的第一眼,灵儿没有直接将白玉药瓶交个她,而是意味不明的说道:“芳姨,我真的是没想到,你居然也是前任教主任我行的人。”
被她用冰冷眼神注目着的芳姨丝毫没有被揭穿身份的害怕,而是笑了笑,摇摇头道:“灵儿小姐你说错了,老奴并不是任我行的下属,其实我只是上上任教主的圣女,现在做这些事情,也不过是在维护日月神教的正统。”
灵儿:“何为正统?”
芳姨神色十分认真道:“从上上任教主手中接过教主之位的任我行是正统,以臣属杀主夺位的东方不败就不是正统。”
灵儿微微颔首,表示自己明白了。
“灵儿小姐,还是赶快把那东西给老奴吧,教主他应该是很着急的了。”
灵儿没有拿出白玉药瓶,只是很冷静的问芳姨这个东西是做什么用的,“难道这还能毒死东方不败?就一个小小的药瓶子。”
芳姨笑的很是奇怪,随后意味不明道:“灵儿小姐你可不明白,这个东西正好是历任教主流传下来,专门用来克制葵花宝典的好宝贝,只不过一般都用不上而已……”
用不上?这又是什么意思?灵儿还欲再问,但芳姨却是不愿意再说,而是催促她赶紧把东西交给自己,别把要紧事给耽误了。
灵儿沉默一瞬,芳姨好似看透她的心中想法,便意味深长的问:“你不会是爱上了东方不败吧?就那一个不忠不义杀人如麻的叛徒!”
“这日月神教难道还有没杀过人的吗?”
芳姨又笑了笑,说有啊。
“站在我面前的灵儿小姐不就是了,还有任小姐也是。你们两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就不该卷入这样危险的事情,赶紧离开黑木崖,去哪里都行,就好好活着吧。”
芳姨说着年轻人的人生道路还很长,别想不开做一些傻事,随后就拿着瓶子晃了晃又闻了闻,小声嘀咕一句就是这个宝贝,接着把日月神教的地图,也就是整个黑木崖的布防图给了灵儿,最后便健步如飞的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灵儿又目送一个人离开,心里想的那个疑问还是没有问出来。
其实问不问出来都是没有区别的,不管东方不败能不能赢,又会不会活着回来,其实都与她无关。
拿到地图的灵儿也没有在黑木崖久留,很快就要动身离去。结果就是在准备动身的时候发现一个大问题——自己身上穿的、脚上踩着的,还有头上戴着的,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是东方不败送的东西,甚至很多都是他亲手所制。
这要真这样一身打扮下山,怕是傻子都知道她有问题。更别说灵儿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于是就找了一套丫鬟的服饰换上,脑袋上也是随便从丫鬟的妆匣里挑了两根簪子插上。
如此一番从头到脚的整理一番,照着镜子觉得没有丝毫不妥的灵儿,正要离开时,突然又想到了一件要紧事。
好歹也是相伴九年的地方,她总可以拿一件东西做个纪念。
灵儿最先想到的就是那件没有织好的金丝孔雀羽衣。
她想着反正也是没完成的半成品,之后无论如何也是会被烧毁的,倒不如让她拿走。
年轻人说干就干,但离奇的是,不管灵儿怎么翻箱倒柜的找,却是都没有找到那件熟悉的金丝孔雀羽衣。
“怎么会没有?我明明亲眼看见就放在这里的……”
寻到香汗淋漓的灵儿很是挫败的瘫坐在地上,一边用手扇风,一边思索着东方不败会把那件金丝孔雀羽衣放在哪里。
突然,灵儿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东方不败临走前是带了东西的,只不过当时灵儿并没有留意,就以为是什么武器。
此时再回想,她就越想越觉得那个疑似包袱的东西其实是那件没完成的金丝孔雀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