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后别来了。”
陈深不回话,房间的二人陷入无尽的沉默。
梁齐宴觉得自己说话有点过,难得转移话题问陈深:“闻典辞最近在忙什么?”
陈深顺势找了个台阶下,“不知道他的,半个月没见到人影了。”
想到了什么,陈深又接着说:“不过之前他打电话给我,大概是想找我咨询一下感情问题,听说他上次在剧组拍戏,被组里一个女演员强亲了,反正我觉得啊典辞这次是栽了。”
梁齐宴懒懒抬起眼皮,“哦?听起来倒是稀奇。”
他的声音也懒洋洋的,似乎对闻典辞的事情没多少兴趣,但又在顺势跟着陈深聊,陈深习惯了他这幅样子,也没说什么,只是道:
“不过上次他说要来云城拍个关于野生菌主题的美食综艺,顺便找你,也当度假了。他电话里聊到过那女演员亲完就躲起来了,我没猜错的话现在应该是上剧组堵人去了。”
梁齐宴:“出息。”
“那女演员我见过,长得挺好看。”陈深“啧”了一声,“别说闻典辞,真不是一般人能把持住的。”
梁齐宴笑了,“要我打电话告诉闻典辞,你夸他女人好看,顺便让他问问闻砚柔的想法?”
他笑起来混得不像话,陈深踢了他一脚。
陈深掏出烟递给梁齐宴,梁齐宴没接,“戒了。”
“什么时候?”
陈深打燃火机要点烟,梁齐宴睨眼,“要抽出去抽。”
陈深平时烟瘾不大,现在也没有那么想抽,就收了烟。
梁齐宴母亲重病快死的时候,他爸不闻不问,现在又想过来补偿梁齐宴和梁嘉澍,两个人谁也不想赏脸。
陈深和梁齐宴说过很多次回京北的事,梁齐宴总是敷衍过去,陈深实在没辙,虽然梁齐宴他爸做事挺混账的,但在京北的兄弟们都觉得,闪闪发光的梁齐宴不该就窝在云城这个地方。
陈深叹了口气,“在这边也要好好的。”
梁齐宴不想煽情,只是“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陈深说:“其实你对时清和对其他人都不一样,很多次你在时清身边,总是会笑得莫名其妙,这三年我没见你这么笑过,可能只是你自己没发现,你喜欢她。”
“说不定人时清早看出来你喜欢她了。”
梁齐宴往后靠着沙发靠背,两只手交叠放在脑后,“是吗?”
他对时清,就是客人和民宿老板的关系。
陈深看不下去,“如果不喜欢,你为什么陪着她上山?”
“因为茸青研究成功,可以拯救更多的癌症病人。”脑海里的记忆闪现,梁齐宴忘不了当时陈淑重病时痛苦的摸样。
“行,你就嘴硬吧。”陈深说。
梁齐宴没搭话,却因为陈深的一番话,有些烦。
他会在时清扑上来时,手不知道往哪里放,以前在京北也不乏有人喝醉往他怀里凑,他全都冷冷躲开。
在时清房间看到癌症两个字情绪低落时,时清覆在背上的手,是暖的。
但梁齐宴不认为,这就是喜欢。
这可能会是他一时的悸动,等时清做完研究离开,他又可以一个人在云城生活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