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呢?”
“难道去会诊室了?”
毛利手长脚长地在走廊上溜了一圈,狐疑摸头:“怎么就找不到小部长呢?”
“小笨king还在,小部长也在的!”,阿寿喵喵忍不住出左上衣的口袋探出一个头来,“但小笨king不是小笨king了吗?他们都是这么说的,喵?”
“话多!”,毛利陆陆续续从仁王听全了版本,回复的话卡在喉咙里,烦躁地变成:“乖乖你藏好了,待会被人看见可是会引起非议……”
“——看!”,眼尖的阿寿喵喵喵垫一抬,“在那里!”
毛利顺声过去。
楼梯上侧站着一人,病服披着浅色的外套,眉眼深邃,清冷的气质太过于出众,硬生生压过病服带来的萧条和颓唐,反倒像个沉静的优越贵公子。
可是临到此时,毛利又忽然近乡情怯。
少顷,他拿起一圈录像带,递给过:“给,这个,关东半决赛的录像带,你给小部长送过去。”,他抓了抓头发,后说,“你快去,我在这等你了。”
“喵?”,阿寿喵喵刚飞过去一点,又飞回来了,“你为什么不自己过去?”
“啰嗦~”,毛利催促它说:“快去——不许问这个和那个,不去的话今天份的鱼干没有了。”
“喵?不对咧,你又不是来送这个的。”,阿寿喵喵歪头,最终很不如他愿地发出一声“啊”,“你是担心想不出来话安慰小部长,怕舌头直来直去说错话……”
“闭嘴!”
“就是这样的!”
“既然知道了那你还不快去!”
一道声线偏轻偏凉:“——我都听到了前辈。”
毛利脊背一硬,下一秒一口气叹得七拐八拐:“小部长,你怎么还是那么敏锐”
幸村抱臂向后倚靠在墙,语调平静轻松地看过去:“大概是因为前辈的声音太大了,刚好这条走廊的人少,时不时还会有回音。”,他眉眼微微笑起,“而我伤的还不是耳朵。”
外表疏离冷漠的毛利前辈,内里柔软得一塌糊涂,他前脚没有跟在真田他们身边过来,幸村就猜到他后脚会偷偷过来:“前辈不和Sanada一起过来,是担心阿寿猜出大家和我的心情,在场口无遮拦么?”
“不,完全是因为睡迟了,根本没有小部长说的这回事。”,毛利往后抓了一把乱乱的额发,声线几分颓唐。
少顷,他径直走到幸村面前,还存了几分犹豫:“呐,我…听他们说了…”,不自觉放轻音量,“小部长最近要在这里休息一阵子?”
斟酌过后的用词竟然是休息?幸村感念他的好意,微微颔首说:“是,这几天才下的决定。”
“看过来,看这个~小部长看呐,这个阿寿用来打掩护的什么赛…嗷——又打喵了!”
毛利不得体地和它拉扯着架:“你给我安静,不许说话了!”
“——喵!”
“有劳前辈了。”,幸村笑着接过手,他抬手揉了揉喵喵的头,“但需要抱歉的是,明天的关东决赛有些检查要做,我无法到场亲眼看着大家赢下比赛。”
“这有什么关系,”,毛利一耸肩,“区区决赛而已,以前又不是没有比过,小部长完全不用担心这个的……”
“前辈这么说显得我可有可无,大家还好吗?”,幸村问了他一些部内的情况,其他正选来的时候,介于沉重气氛实在太过于浓厚,他还没有机会问出来。
“老样子呢,还是那样无聊的训练呢,”,毛利听他前一句话心一提,后面才放下来,和他一路说,一路走到走廊过道的椅子,有意陪他坐下:“但没有小部长在,小Sanada每天火气都很大的样子,根本没有人压制得过他,你可要赶紧回来,免得他和Marui吵架……”
“有个有趣的事情,小Akaya昨晚据说练习到很晚,夜很深了,还是他母亲找来,Sanada陪着才在网球场找到他……”
“训是训了一顿,但他的前辈们应该感到非常骄傲和暖心吧,因为这个家伙终于有点样子了…”
幸村淡淡一哂,眉目舒展。
良久,他目光有如实质,开始将很重要的东西投过去,沉沉地压往毛利身上:“是我的错,我一直想成为大家的后盾,但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疼,立刻从毛利心底翻滚、汹涌的冲到了他的咽喉处堵住到让他发不出声来。
好在毛利故作镇定道:“嗯?小部长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小部长你可是可以轻轻松松地把我打到累个半死的”
幸村温声打断他,扯回话题:“但现在没有办法了,所以我想有劳前辈了,暂时代替我成为立海大附属的后盾……”
“…只有这样,Sanada他们也应该能更加从容一点。”
他的声线清润,说话时语速不急不缓,诚恳至极。
真的诚恳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