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自己独占了间大房,依旧是打通铺,连张床都没有,这未免让大爷又不华丽了几句。
但这个点,他正开着灯,蛋胚正窝在他大腿边上,舒服地打了会滚滚,随后便一动不动地睡过去了。
迹部正在翻阅某本经济功课书,“扣扣!”的敲门声在一片静谧之中响了起来,
大爷第一反应就是不华丽的部员又给他闯祸了:“请进!”
“支”地一声,门被缓缓推开了。
迹部抬头,与对面人一齐陷入了沉默:
“……啊嗯,大晚上的,你要是来和本大爷解释糖糖的事情…”
他一边说,幸村部长抱着枕头,一边慢慢走到他身旁,自顾自地坐下,脱鞋,躺下,盖好被褥,闭眼。
动作一气呵成。
迹部:“……”
三分钟后。
“就是这样。”迹部正以一种非常不可思议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的口吻,压声打通了他随行医疗医生的通讯,“他忽然躺下去了,然后像一块木头陷入了沉睡!”
“要问本大爷他有什么特别的吗?”
“啊嗯,那估计他是块美貌的木头。”
隔着通讯工具,对面的医生沉默了长达半秒钟说:“………确定是少爷关系很好的朋友?”
朋友?这从何说起呢,死对头仰慕他,不仅暗暗收集他的周边,就连自我领域都是他的形状,他们之间的关系,那是属于强者之间的惜惜相惜。
“景吾少爷?”
迹部回过神:“不,本大爷和他的关系要比很好还要再深邃一点。”,但这和治病有什么关系。
医生:“……”
“需要本大爷动用直升机带他去医院看一看吗?”
医生的声音显得很微妙:“暂时不用,从症状看应该只是梦游而已,景吾少爷不要惊醒对方,等他睡醒了就好。”
迹部瞅着死对头的睫毛很修长,指腹下意识地拨了拨:“惊醒了会如何?”
医生:“……这个不好说。”
一片黑暗的虚无,开始有了淡淡的光,那是自它的背后伸出一对白色羽翼散落而出。
它微微扬起脸,淡金色的光中,面容平静而安详,浅色的眸子上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如同夏日的蝶。
它额贴着额,试图去靠近另一个令它灵魂颤栗的温度!
…你是来唤醒吾的么…
大爷一个不注意留意,死对头和他的蛋胚越靠越近,已经贴一块去了。
温度骤然抽离,幸村微微蹙眉,他无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抱住什么,靠近什么…
“这个不能给你当枕头!”,迹部一个手疾眼快,将死对头打算靠上去的蛋胚抢了回来,才避免了蛋流一地的惨状!
幸村伸手,只摸到一片温热的温度,于是他辨不清,辩不明地将它过来,于是他蛮横地将它拉过来,靠上去!
“你真不矜持一点!”,迹部看着被他枕去的手臂,目光颇为指责,他顺手将蛋胚收好放进去摇篮,“但是,那个没得商量,就是不可以给你靠。”
夜色正浓,军师翻了个身,发现旁边床铺空了很久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