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虹手里抛着又一柄匕首,扫了眼地上摊着的一堆灵材,笑了笑:“这么多毛,怎么不干脆一次性拔个干净,嗯?秃毛鸡。”
“啾啾!”火鸟气炸了,不知为何,依旧说不出话来。
谢云虹毫不留情地嘲笑道:“哈!哑巴鸟儿。”
谢随安应该是被气狠了,火鸟的翅膀开始燃烧,化作火焰一般的物态,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江漓都可以感受到一股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但最终,谢随安还是没有在这么多人的会场中真的催动异能,自己在那里“啾”着和谢云虹对骂。
“啾”了好半天,火鸟还是说不出话来,突然意识到什么,回过头,正对上精神系异能者的目光,看见江漓也在笑,于是被彻底气走掉了。
“应该不会有事吧?”
虽然性格过分的幼稚,但谢随安也没有真对他们下手,江漓有些担忧,怕谢意的好大儿真被他们气出什么毛病来。
谢云虹到是无所谓:“谁管他呢,他自己过来挑事,气死了自己负责。”
也是
江漓还是没搞明白谢随安怎么就突然说不了话。
火鸟和本体之间的沟通很正常——如果灵器失控,火鸟肯定不会按照谢随安的指令乖乖离开,而是在失控的瞬间,蕴藏在灵器内的灵力就暴走。
然后,灵器就会原地给江漓放烟花——指炸成烟花。
谢随安本人也不像是出了事。
虽然火鸟这边被气得要死,但黑发红瞳的青年却面色不改,淡定地继续演讲,脸上还挂着微笑,仿佛是在精分。
要不是谢随安偶尔还会隔空撇江漓和谢云虹一眼,江漓都要以为刚才发生的事情只是他的幻觉。
台上的谢随安并没有用包间中的那张假脸,用的是他在公众场合使用的那张脸。
但凭借灵器师敏锐的观察力,江漓很快做出判断,谢随安现在使用的面容也不像是他真正的面容。
甚至台上的这位演讲者本身,也带着种和火鸟类似的,分体傀儡的气息。
如果在外的是分体傀儡,那谢随安本体在哪里?
而且分体傀儡一般不都是城主用吗,城主不可以离开城市范围,谢随安总不能离不开城市范围吧。
江漓有些疑惑,但并没有多放在心上,他还不至于闲到去关心一个总是挑衅他和好友的人的事情。
不多时,谢随安便结束安全宣讲,淡定地走下演讲台,火鸟落在青年肩膀位置。
火鸟依旧只能发出“啾啾”的声音,青年看着火鸟颈部的伤口,扬起嘴角,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伸手扭断了火鸟脖颈。
断颈的鸟兽垂死挣扎了几下,很快就失去了所有动静。
谢随安还是笑着,轻声感慨道:“真是一个废物。”
火鸟的残躯不好处理,青年又“啧”了一声,赤红如血的火焰从火鸟身上燃烧起来,最后只剩下一摊灰烬。
中央研究院深处的一个房间,青年冷着脸走出房门。
如果江漓在现场,就可以立刻判断出青年的外貌和身形,几乎和他的好友一模一样。
除了过分阴翳的神色。
但很快,青年似乎是感知到什么动静,立刻就笑起来,笑容异常灿烂,和刚才的神情截然相反。
“母亲,你来这里干什么?你看上去很闲,但很可惜,我这里可没什么需要你来观察记录的。”
虽然是笑着,谢随安却根本没有遮掩自己阴阳怪气的语调。
女人很快从廊道的尽头现身,神情冷漠:“谢随安,我记得研究院并没有给予你擅自离开房间的权利。”
顿了顿,研究员又继续补充:“也没有给你用分体去找核心的权利。”
“我可没想过去找那个晦气东西,你知道的母亲,我向来最讨厌他了。”
谢随安语气分外的委屈,神情却和他说的话一点不沾边,挑衅似的扬了扬嘴角。
“这样最好。”女人眼神冷淡,“也不要有任何多余的想法,这是最后一次警告。”
“好的呢~母亲。”青年翻了个白眼,转身回到房间。
初进入房间,会将这认为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