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灵能在祝环姝面前受宠靠的就是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
眼见霍惟安不高兴了,她立马闭上嘴,只用一双哀怨的眼睛幽幽盯着他。
她专门找表演老师进修过,无论是娇弱可怜还是垂泪幽怨,她只用一个眼神就能演得男人心软。
但再怎么有本事也得男人看她才行,霍惟安连瞥都不瞥她一眼,她这出戏简直是演给瞎子看的。
僵持了好半天,薛灵终于明白霍惟安打一开始就没想过来帮她报仇。
他不过是借着她的由头来偏袒岑韵,或许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杀鸡儆猴。
被打的半死的冯近熙是那只被宰的鸡,而她,仗着有祝环姝的宠爱暂时不会有危险。
可,这份宠爱又能维持得了多久呢。
她要真惹了霍惟安生气,恐怕谁都救不了。
脸上的伤疤又开始渗血,薛灵却不觉得疼,反倒是暗暗庆幸,还好岑韵只打了她三巴掌,要是她说要自己的命说不定霍惟安都会答应。
想到这她立刻老实了,踉跄站起身,讷讷开口,“惟安哥,我、我刚才是被冯近熙气糊涂了,我脸上的伤疤是自己不小心撞的,跟岑韵没关系,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霍惟安没分给她半个眼神,她如临大赦,忙不迭灰溜溜的转身离开。
等她走进电梯彻底回过神后,才惊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想起岑韵威胁她的那句“这只是个开始”,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机,拨出一通电话。
片刻后,走廊里安静下来。
“带走。”霍惟安冷眼瞧着包厢里的一片狼藉,随手拿出一沓钞票扔到了冯近熙身边算是补偿。
这家私人会所冯家入了一半的干股,冯近熙算起来还是这里的老板,他这么做简直是把冯家的面子踩在脚底下。
可,那又怎样,谁敢多说一个字?
保镖们利落的拖走了昏死过去的冯近熙,很快走廊里只剩下霍惟安跟岑韵两人。
“剩下的事有人安排,你想出气也好,或是把他送进监狱,总之明天再说,太晚了,我送你回去。”霍惟安熟练地帮她安排好了一切。
“不用了,能麻烦你帮忙报警吗,不行的话就请你离开。”岑韵毫不犹豫的拒绝他的提议。
他俩什么关系,用得着他送她回家?
“岑韵。”霍惟安盯着她,一字一句念出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