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到了适学年龄开始,因为这个随时会发作的病,他不知道转了多少次学。
可还是逃不开被嘲弄的命运,还有人骂他是疯子,是精神病,应该滚去精神病院。
他过惯了这种躲躲藏藏的生活,每次癫痫被人嘲笑,他就会忍不住打人,那些人当然也会反抗。
而父亲为了摆平这些恶劣的打架斗殴,次次给学校捐楼捐钱。
直到四年级那年,那是他转的第六十一个学校,整个京城的学校他几乎都待了个遍,只剩下这最后一所了。
一次体育课上癫痫发作,竟然出奇的严重。
整个操场的人都看他笑话,还有人说他是丧尸,跑过来要为民除害。
这种贵族学校,老师一般是不乐意管的。
万一得罪了哪个孩子,到时候家长找来,老师倒成背锅侠。
索性就让他们互相掐,到时候家长对家长,上流社会的魔法对轰,老师只管把书教好。
赵权一个人,哪里是大家的对手,他被打的缩在墙角,身子抖的像筛糠。
他还以为自己要被打死了,没想到忽然有个人冲过来,把他护在身下。
只记得当时那个身子很柔软,和打向他的硬硬的拳头一点都不一样。
她大喊:“够了你们,在这里欺负弱小有什么意义!”
老师终于过来了,他嚷嚷着把那些学生驱散。
女孩从他身上起来,逆着光站在他面前,冲他伸出手,“你还好吗?”
那天光线太强,他眼睛被刺的生疼。
这件事结束以后,父母为了平息,索性不再让他读书,送他去修佛了。
他很想再见一次那个女孩,可是那天太匆匆了,兵荒马乱的,他还没看清她长什么样子。
只记得那个稚嫩却很有力的声音。
回忆席卷上来,赵权太阳穴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