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遥想起来了,这两个佣人都是老宅那边拨过来的,应该比她清楚老宅发生的事。
她缓步下楼,淡淡道:把话说清楚,我不为难你们。
佣人面面相觑,还想拿话搪塞,见她脸色不似往常温和,只好支支吾吾地说了实话。
少爷前两天带了江小姐回老宅,还带了个孩子,我们,我们听老宅的同事说,那小少爷,不,那个孩子叫薄初年
秦颂遥攥紧了手,情绪上涌,加上连日操劳,只觉得头疼欲裂。
佣人自知闯下大祸,一个劲儿地弥补:太太,老太太已经发过火了,不允许那孩子进家门,您别在意。
不在意?
怎么能不在意。
她忍着不适,麻木地问:那孩子多大?
两岁多
两岁多,那就是在她和薄司衍结婚没多久,孩子就存在了!
秦颂遥以为自己的心已经够冷了,骤然闻言,还是觉得犹如坠入冰窖。
薄、秦联姻,秦家三女,只有她父母双亡最没有价值,谁不说一句,她是走了狗屎运才能嫁进薄家。
她自己也高兴,可她高兴,只因为美梦成真,终于能和喜欢的人长厢厮守。
没想到,美梦是噩梦。
他早有喜欢的人,权宜之下才娶她,为的不过是一个利字。
现在他大权在握了,就准备把真爱和孩子都接回来了。
那她这三年算什么!
薄司衍回来时,客厅里只有两个佣人,餐桌上一桌素菜不知放了多久。
他扫了一眼死气沉沉的客厅,眼瞳深沉,英俊的脸上透着不近人情的疏离淡漠,一身黑色西装,高大的身影压迫感十足。
佣人上前:要叫太太下来吗?
男人不紧不慢解开袖扣,淡淡道:让她把我出差的箱子收拾好。
好的。
佣人上去一趟,隔了半天才下来,有些为难道:太太有点不舒服,不能帮您收拾箱子了。
薄司衍眉心紧皱,丢下手中的袖扣,转身上楼。
卧室的门没关,他推门而入,却发现窗帘紧紧拉着,主灯没开,只有床头附近亮着一盏灯,室内弥漫着淡淡香氛。
他在床边站定,正要开灯,身后传来了动静,紧接着,一双养护得宜的玉臂环住了他的腰身,他身子顿了下。
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过亲密,她没穿衣服,隔着后背的薄薄衬衫,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傲人的曲线。女人脸贴上他的背,随即,十指开始解他的扣子。
薄司衍呼吸略重,皱眉间,一把握住了女人的手腕,把人扯到身前,俯身压在了床上。
叫我回来,就是为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