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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第3页)

“陛下,臣呢?”彭越问。

“随朕正面迎敌,”李长泽吩咐要完就要下去,突然想起一件事,停下脚步,”传旨告诉商陆,他只有一次机会。”

李长泽转身下楼,身披黑甲手持孤墨,对着城下士兵道:“众将听令,今日朕与平凉城同在,如有临阵脱逃者,斩立决!”

守城的将士们早就听到了南境大败的消息,晋军又突然全力进攻,本就心中慌乱,接连几次胜仗之后的底气荡然无存,国家危急存亡之际,连副将都跑了,这场仗他们自己心中都没底。

汤栎的战死让他们心中的热血被唤醒了几分,这时候李长泽又来了,他们的天子,他们拼死守护的君王,要和他们一起战斗,为了他们的共同的国家,为了他们身后千千万万的百姓,共同抵御外敌,生死不论。

战鼓越发激烈,城门再次打开,李长泽带着孤墨,身后是万千将士,平凉城不能再从他们手中丢掉,平凉城的百姓还在回家的路上,他们都是大齐子弟,父母妻儿都在平凉被占时惨死,这一次。他们要守住自己的家乡。

用自己的身体,用他们的血肉。

孤墨曾是李老头花了半年时间给李长泽锻造的及冠礼,这一次他没有看错人,李长泽生来高大,拥有超乎常人的臂力,完全拿得起关刀,战场之上能拿的动这种刀,必能所向披靡。

李老头费尽心血将刀送给了李长泽,因为不便带回祈京,所以后来李长泽又交给他来保管,李长泽也没让李老头失望,他回来了,回到了战场,这个他熟悉又怀念的地方。

战场之上没有对与错,没有恩与怨,只有与生俱来的立场不同,他不需要手软,不需要有歉疚,手起刀落都是为了保卫脚下的这片土地,他们的信仰完全一致,他们的目标始终相同。

厮杀声,惨叫声,刀兵相撞,李长泽脸上不知道溅了谁的血,秦虎越战越勇,几次被李长泽打的狼狈不堪的仇他还记着,当即大喝一声:“李长泽,拿命来!”

李长泽手中的孤墨转瞬调转方向,一力劈倒一片敌军,对上秦虎,双刀砍在卡在他的刀背上,李长泽手臂聚力反手狠戾一击,秦虎大惊,双刀不受控制脱手掉地,他愣了一瞬,然而就是这一瞬间,他就感觉到手臂一凉,紧接着,胸前的战甲被利刃划破,剧痛从右臂蔓延开来。

秦虎惨叫一声,根本来不及反应,左臂也在眨眼间脱离了身体,他瞪大双眼,纵横战场半生,杀敌无数,他早就做好了有朝一日自己会战死的准备。却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将军当场被人砍了四肢头颅,晋军方寸大乱,杀红了眼的士兵不可置信地要为将军报仇。吴奉怒发冲冠,拿枪迎战。

李长泽用带血的刀尖对着他的方向,挑衅得冲他招了招手。

雁霞山下河水被染成了血红色,残阳铺洒在荒原之上,凤中都是血与火的气味,烧焦后黏在一起的尸体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焦臭,入目遍地残尸,还能动弹的抬着还有气的,没有断气的被补刀,断气了的被抬走扔进旁边巨大的山沟。

激战三日,太多的死人,已经分不清是敌是友。

李长泽握着刀,动也不动立在原地。卫风急奔而来一把扶住他,满脸焦急:“陛下!”

他吞下嘴里的血,快速道:“卢飞去追击敌军了,彭越怕他出事,已经追过去了。”

李长泽的脸已经看不出来原本的样子,胸口的信纸早就被鲜血染透,孤墨脱手,他的世界一片模糊。

“陛下!”

***

宋景章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家,他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了,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走出熟悉的小巷,屋子里漆黑一片,没有人,李珩衍不在,但现在他没有心思在去想他去了哪儿,卸了盔甲,什么都没有想,头一偏就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是因为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他睁开眼,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胃里已经没有了知觉,李珩衍把热粥放在桌前,转过身来就看见宋景章望着他。

“醒了,”他脸色很不好看,见宋景章醒了,脱口道,“你知不知道,要是我不在你就要流血而亡了,为什么受了那么重的伤不在军营里好好修养还非要回来?你自己的身体你不清楚吗?要是家里没人怎么办?宋钰,你就这么想死?”

宋景章被他骂的一愣一愣的,他想起来了,自己被砍了一刀还是两刀来着,身上到处都是伤,难怪这么疼。他记得自己是包扎好了的啊,可能是回来的路上伤口又裂开了。

他这一次离开了好几天,因为伤的太重头儿不让他走,可他非要走,趁没人注意自己偷偷跑了。

他想回来,可他为什么非要回来,是怕自己真的就这么死了?

宋景章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他回来的时候看见李珩衍不在,他竟然也没有什么感觉,反而松了一口气。这个房子又黑又破又小又挤,像一个坟冢。

他很喜欢,如果能就这样死在里面对他来说再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了。

“我回来的时候,你在哪儿?”他喉咙干涩,浑身上下没一块好地方,他觉得自己能再次睁开眼简直就是个奇迹。

身上的伤明显有人细心处理过,包扎的很好,是李珩衍包的?不对,李长泽从来不会这些,是他找的人?

李珩衍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他不动声色给宋景章倒了一杯温水:“那时听城里有人喊晋军要破城了,这几天找地方躲着。”

他稍微扶起宋景章,在他身后放了一个垫子然后给他喂水:“放心,没被人看见。”

宋景章不让他出门,若是他要走就不许再回来,李珩衍记着,所以特意给他解释一下。

宋景章现在什么都不想了,他太饿也太虚弱了,李珩衍端过粥来坐到床边,舀起来自然地吹了吹,递到宋景章嘴边。

宋景章有些不自然想在撇开,李珩衍微微皱眉:“怕烫?”他又吹了吹,“这次不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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