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爷?”
张爷嘴里的烟抖落了些许烟灰。
向导,他居然是向导!
这种偏僻的贫民区,居然会出现珍贵稀缺的向导!
畸变种身形迅速膨胀,长出数条手臂和腿,它吞噬了很多人,它的力量也源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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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地下拳场犹如人间炼狱。
“救命……”
街边,一人路过,一片乌烟瘴气内爬出来一个血人,抓住了他的脚踝,这人惊叫连连。
昏暗中又有人影走了出来。
他抬头望去,见是一个轮廓英气的男人,他脸上沾了血,背上背着一个小孩儿,小孩儿脑袋搭在他的肩头,不知生死。
男人径直走了出来,没有理会他。
“唉。”他不禁叫住他,“里面发生什么了?这么热闹。”
“很好奇吗?”男人脚下微滞,声音轻飘飘的,“自己进去看看好了。”
浑身上下透着心情不太好的意思。
在春日的深夜,衣衫褴褛的男人背着小孩儿,迈出了那道门槛,走进了漫长而又寂静的黑夜中。
邬烬身上的伤都包扎好了,人还没醒。
虞凡白坐在床边,轻抚着他头发。
他走时,他应该醒不过来了。
猎鹰窝在小孩儿枕边。
门外一阵脚步声接近,于老板喘着粗气。
“虞瑾。”他惊诧道,“到底是发生……”
“于老板,我信不过别人。”虞凡白打断了他长篇大论的询问,“我想请你帮我个事儿。”
“你说。”于老板道。
别人只知道是他把虞凡白捡回去,却是不知道虞凡白救过他一回,虞凡白想让他帮忙照看着点邬烬,他二话不说应下,又有些不解,问他要去哪儿。
虞凡白没答。
他安排好了事儿,也就准备走了。起身离开时,他感到了一阵阻力。
小孩儿死死拽着他的衣角,从晕过去就没松过。
他扯得很紧。
虞凡白垂下眼帘,轻叹。
小狐狸还在等着他。
他等不到小鸟儿醒来了。
于老板只见这表面温和的谦谦公子,走时连头也没回,走得决绝。
床上的人睫毛轻颤,又归于平静。
邬烬睁开眼时,他正躺在病房中,他坐起身,手里捏着一片割下来的衣角,他环顾四周,看到了床边放着的一封信,他本能的抗拒着那封信,下了床去找虞凡白。
没有多远,他被人叫住了。
“你才刚醒,去哪儿呢?”于老板刚去拿了药回来,就见床上没了人。
邬烬眸子沉沉:“我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