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鹰展翅高飞,翅膀落下一道阴影,站在墙角之上,朝底下的银发哨兵看了一眼,垃圾堆里的男人被伺候得很惨,已经昏死了过去。
小狗。
变得很凶的小狗。
可爱。
邬烬抬起头,瞳孔一缩,精神体被他收了回去。
猎鹰挥开了翅膀,朝外面飞了过去。
巷子口,月光倾洒而下,男人伸出了手臂,猎鹰站在了他小臂上,邬烬从巷子里跑出来,扑到了虞凡白身上,抱住了他的腰,侧脸贴着他。
“哥哥。”
男人没有出声。
邬烬抱着那窄瘦的腰收紧了。
他违约了。
他随便把精神体放出来了。
“小鸟儿。”男人伸手掐着了他的下巴,指腹揩了下他脸颊上的一抹血迹,“往哥哥身上擦脏东西呢?”
他没有生气,也没有问他干了什么。
“走吧,回家。”他又加了一句,“——好好洗洗,脏兮兮的。”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在赫卡城,太单纯太干净善良的人,没有足够的背景和靠山,难以立足,久而久之,这里的人便都成了同样的人。
这里不需要太美好的品质,而邬烬是这样环境下发芽的一颗种子。
他拥有了自保能力。
这是一件好事儿。
当夜,邬烬辗转反侧。
“哥哥,你能不能不要找别人伺候你,等我长大了,我就能伺候你了。”
虞凡白眼帘掀开了些许。
童言无忌。
他说他不用人伺候,邬烬让他等他再长大一点,他能做的事儿就多了。
虞凡白只笑着道:“等你长大了,哥哥都老了。”
“那我给你养老送终。”邬烬会用成语了。
就是这成语听着不太顺耳。
心是好心,话听着也真不像什么好话。
虞凡白:“盼着哥哥死呢?”
虞凡白一语成谶。
当夜,有人破窗夜袭,动静闹得不小,虞凡白房中地方偏,过了十来分钟,才有人听见动静前来查探。
虞凡白成了一个血人。
邬烬吓得不轻,他背不动男人,男人半边身体都在地上,虞凡白没被人砍死,快被他给拖拽得少了半口气。
好在于老板来了,帮忙把他送去了诊所。
医生给他处理背上伤口,邬烬睁圆了眼睛看着,恐惧在瞳孔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