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来的,他们这样儿抢地盘,是不是也太过分了?”
“斗殴会被记过。”邬烬懒洋洋的,毫无斗志,以过来人的经验道,“你们一个个也冷静点儿,别太热血上头了。”
他声音不高不低,球场那边的哨兵都听得见,僵持着谁也没先动。
就在这时,有人惊呼的叫了声“虞教官”。
哨兵之间剑拔弩张的严峻形势稍稍松动。
只见不远处,虞凡白和一个男性哨兵并肩走在一起,中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教官旁边那个是谁?”
“之前都没见过……好眼熟。”
“啊,我知道他,我和他之前在宴会上见过,加斯克尔伯爵的儿子……那位大少爷。”
邬烬眯着眼,望着那边两人,眸色深邃不明,手里把玩着石子,犹如打盹的凶兽掀开了眼,气势都不一样了。
他们八卦了起来,被忽略的哨兵就不好受了。
“你们……小看谁呢!”
哨兵丢出手中的球,那边的哨兵回头躲过,球直往两人的方向而去,哨兵丢出去的球,速度又快又有力。
邬烬站起了身。
树下,向导侧过身,抬手挡住了朝他门面而来的球,球在他手中高速转了几圈,缓缓停下。
四下静默无声。
虞凡白腕骨发麻,他拿着球,看向球场那边的哨兵们。
“你没事吧?”宿宾鸿皱眉。
虞凡白说没事,“你先走吧,不送了。”
他拿着球走过去,宿宾鸿皱了皱眉,还是跟上了他。
往前走了几步,虞凡白才看到场上还有邬烬,他扫了一圈,开玩笑似道:“谁的球?准头还真不错。”
“我的。”底下有个哨兵举了下手。
虞凡白抛了两下,随手把球丢给了他,“砸到人要说对不起啊,同学。”
他瞥见一旁宿宾鸿紧紧盯着下边儿,他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同样以玩味儿的眼神看向他们这边的银发哨兵。
“虞教官。”邬烬挂起了笑,往前几步,撑着扶手翻了过来,“你没受伤吧?”
听着很是情真意切。
虞凡白:“没事儿,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邬烬说:“打球啊,教官呢,这是去哪儿?”
打球阵仗还挺大,这一片场地的空气都流露出紧绷的氛围,那种紧张绝不是因为球差点砸到了他。
虞凡白说:“不去哪儿,你们接着玩儿吧。”
一旁宿宾鸿忽而出声说:“我们也以前经常一起打球来着,凡白你还记得吗?那段时光还真挺叫人怀念的。”
底下哨兵们悄悄竖起耳朵,都一脸吃瓜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