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门关上,狼崽子在地上滚了一圈。
虞凡白坐在书桌前,准备写报告单,那小狼崽子又跳上了桌子,拿脑袋拱了两下他的手背,蹭了蹭他手背上的伤。
没怎么用力,倒有几分憨态可掬。
小家伙蹭来蹭去,都没能分散了虞凡白的注意力,蹭累了在他手边打了个盹,到了后半夜自己走了。
哨兵宿舍……新兵?
虞凡白关上了窗。
放任精神体乱跑可不怎么安全。
隔天,他把器材损坏的报备递了上去,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解决起来也不算难事,他把表格递上去,校领导宽慰了他几句,让他别太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新来的哨兵里面总有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
虞凡白知道,那个哨兵是贵族家的孩子,他们并不会追究他弄坏的是多么昂贵的训练器械,没受伤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这件事处理起来快,后续影响多少还存在。
伯爵大人给他发了消息,问他在这儿还习不习惯,又问他他家小儿子训练得怎么样了。
校医室内,虞凡白坐在桌边回着消息。
“你和伯爵的小儿子见过面了吧,我说,你又不是养孩子的,他家一个两个的让你照顾小孩儿是什么意思?”校医是个向导,平日除了疏导工作,处理的都是外伤。
虞凡白道他也许看起来很会养孩子。
“你感觉他人怎么样?”
人怎么样?
虞凡白回着消息的指尖轻微的停顿了下,笑道:“挺可爱的。”
可爱?
门外,刚走到门口的哨兵脚步顿住,下意识收敛了自己的气息。
“他不是一直跟你为难吗?”
“我还能被他欺负了去?”虞凡白似觉好笑,道,“一点儿小把戏,估计……”
他又停下了。
“估计什么?”校医追问。
虞凡白说“没什么”,只是觉得银发哨兵长着一副写着“想被疼爱”的模样,这种话说出来就不合适了。
这种词汇,也不适合用在意气风发的年轻哨兵身上。
校医也没追问。
“他是不是就是一直跟你为难的那个呢?”他知道的消息显然比别人多点,他道,“他这么不喜欢你,你干脆也让他吃点闷亏得了。”
让他吃点闷亏?
邬烬听着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从门内传出来,耳聪目明的哨兵听了个清楚,他听到向导说:“让他爱上你,你知道吧,掌握哨兵那群脑子简单的家伙的情绪再容易不过了,等他落入你股掌之中,你想怎么样还不是怎么样,他们那些贵族家里就没一个好东西。”
不知道哪个字眼唐突了这位单纯的哨兵,让哨兵眸子一刹从半阖着的眼睁圆了,一颗心都随着被吊了起来,耳朵也有点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