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览哪敢:“他人呢?还没到?”
“到了,在另一头呢。”傅星戎本想过去找人,傅女士说要等婚宴开始才能见面,让他守点儿规矩。
今天这好日子,心情好,让傅星戎能够忍受那些个“规矩”,只是这让人等待的过程都让人心急如焚。
傅星戎这边忙得差不多了,来找他的朋友一茬接一茬,热热闹闹的,傅星戎瞥见眼熟的一人在门口张望,他应付了几句,把张望的人叫了进来,问他怎么了。
“傅先生,黎总那边出了点岔子,可能得推迟一点儿了。”这人挡嘴附在他耳边低声道。
“出什么岔子了?”傅星戎皱眉。
来人道:“那头门锁坏了,找不到钥匙,我们正在联系人来处理……实在抱歉,这是我们的疏忽。”
现在不是谁来揽责任的时候。
休息室内,黎徊宴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面色冷淡的转着手中腕表,有些不耐,“咚”的一声,他似听见了点什么声音,侧头看过去,助理在门口跟人打着电话,房间里没别人了。
纱窗轻轻飘着。
“咚咚”两声轻响,从窗户那儿传来的。
他起身上前,拉开窗帘,在窗外露台看到了两个小石子,在瓷砖地上突兀,他之所以确认这两颗小石子是制造出那动静的罪魁祸首,是因为没隔两秒,又一颗小石子落在透明的玻璃门上。
从下面被丢上来的。
他拉开了门,阳台外的清风吹拂,打理过的发丝微动。
露台下的草坪,男人抛着手里的石子,看样子是正打算再来一次,见他出来,手张开撒豆子似的随手一掷,往前走了两步,仰着头。
“黎哥。”
“你怎么在这儿?”黎徊宴扶在露台边,探出上半身。
“偷着来的。”傅星戎说,“怎么,锁里边了?”
他看戏似的,好像觉着挺好玩儿,黎徊宴有点无奈,“嗯。”
这婚礼的另一个主角也确实毫无自觉的笑了声:“唉,怎么刚好把你锁里边了?”
黎徊宴:“你说呢。”
“等着儿啊。”傅星戎说。
黎徊宴还没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就见他脚下踩上了底下墙边一块儿,借力一蹬,手臂绷紧攀住了一旁的窗沿,身影灵活得似豹子似的,好在不高,在他手下,这建筑物好似是专程给他爬的,他三下五除二就上来了。
但凡踏错一步,脚滑一下,或者手上力不够,都得摔个不轻。
黎徊宴心都跟着悬了会儿。
傅星戎攀住了露台的栏杆,脚踩着外边边缘,勾着栏杆身体前倾,猝不及防在他唇上亲了下,从后边裤兜里掏了一支郁金香出来。
“给你,还挺新鲜的。”
黎徊宴:“你从哪儿弄来的?”
“来的路上见着的,就楼梯口那儿。”傅星戎拨弄了下花瓣,说,“开得还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