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脚步声下,他一把拽住了傅星戎的手,一路拉着他前行,长腿步伐迈得快,两人走过的地方都带过一阵风。
墙角监控下,两人拐了个弯,黎徊宴熟门熟路地打开了一扇门,他把傅星戎甩进去,锁上门,眸中凌冽:“你疯了?”
傅星戎转过身:“你还想我怎么样?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黎徊宴:“我什么时候……”
他想起几分钟前那句“是”,胸膛一时起伏不定,语调还算平稳,道:“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傅星戎朝他迈了一步。
黎徊宴往后退了一步。
“说啊。”傅星戎步步紧逼,让人难以招架。
他跟他谈心,他和他谈自由,傅星戎都要被他气笑了。
谁他妈要这种自由?
“我要成了你弟夫,以后见面,见你一次也得叫你声哥,你真的没关系,觉得这样也很好?受得了?”
他不给人喘息的机会,黎徊宴脚后跟踢到了沙发,额前碎发狼狈落在眉梢,那张漂亮英俊的脸蛋儿离他越来越近,入侵的气息,缩短的距离,空气都好似被挤压。
“弟夫”这两个字刺激到了黎徊宴那根神经,光是想想,呼吸都沉了几分,胸口一阵酸疼,闷得慌,恨不能堵上他的嘴。
他一步步陷入劣势。
不,或许从他拿到那枚领带夹来找他的时候,或许更早,在买下那束郁金香的时候,在关注那串挂件的时候——他就已经处于了下风。
“说啊,你想怎么样?你要不想跟我,我现在就从这儿出去,咱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傅星戎放着狠话。
听到“桥归桥路归路”,黎徊宴心脏猛的像被一只手给攥了一下,指尖蜷缩了起来。
好像他松开手,他就敢转身离开。
比起干脆,傅星戎比他干脆多了。
黎徊宴一把扯过了他衣领。
无论赌几次,傅星戎都是那个赢家。
不管他是不是在赌,又或者是在说真的,他都不得不承认。
……败给他了。
“别去。”
轻得似风一吹就散的声音,仿佛是错觉一般,短暂而快速的穿过耳膜,唇上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再嘴硬的人,嘴亲起来也是软的。
他堵住了他的唇,房中静了片刻,两瓣唇分开,错乱的呼吸交叠。
“傅星戎。”黎徊宴压抑的嗓音冷淡,又有一丝发狠和受挫,“你成功了。”
“你把我拉下来,你呢?”他指腹摁着他的唇道,“你根本不喜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