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总,傅先生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黎徊宴侧过头,看到服务生手里的领带夹,他摸了下领带。
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
他接过领带夹:“他人呢?”
“哦,傅先生在楼上休息室。”服务生道,“需要我带您过去吗?”
到了这个点儿,二楼除了来往的佣人,没有客人了,黎徊宴走到了房门口,拉开了门,沙发上躺着一道人影,外套挂在沙发边上,手臂挡住了眼帘。
看不出是醒着还是睡了。
下一秒他就知道了。
“来了啊。”傅星戎翻身从沙发上坐起,领带不复工整,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还以为,你打算躲我到底呢。”
黎徊宴:“在哪儿捡到的?”
傅星戎:“书房门口。”
沉静片刻,黎徊宴“嗯”了声,“早点回家吧。”
他什么也没问,连关于那件事的话提都没提一嘴。
台阶已经在那儿了,但黎徊宴没有往下走,他似坐在那高高的神坛上,对旁的事不闻不问,就能保全自身,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还能维持现状。
这不对劲儿。
不该是这样的。
黎徊宴心里又不知道下了什么决策——他一个人单方面的决策,上位者霸道的独裁。
“你没什么想问的?”
黎徊宴背对着傅星戎,握住了门把,说:“……没有。”
撒谎。
房门刚打开一条缝隙,又被摁了回去,傅星戎一手摁着门,一手拽住了黎徊宴的手腕,他又重复问了一遍:“真没什么想问的?”
问什么?问他和黎初霁小时候的情谊,还是问他之前是不是耍他?重蹈覆辙一次,比之前狼狈得更彻底吗?
“你想我问什么?”黎徊宴道,“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不好吗?”
心知肚明的事,为什么非要捅破那层纸,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让彼此都难堪。
“不好。”傅星戎道,“怎么着?又打算跟我玩冷暴力?”
“陪你演戏还不够吗?”黎徊宴道,“还要我对你温柔是不是要求太高了?”
他们之间就像是那台戏,戏唱完了,没了观众,虚无缥缈得像是一场梦,醒来后只有无尽的不安。
所有不安压在那根神经上,重量越来越重,终于在某一刻,神经“啪”的断裂了。
黎徊宴狭长眸中眸色渐深,凌厉的神色化成利刃,强大的压迫感从他身上弥漫。
傅星戎:“演戏?你跟我那些,就是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