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男人应了两声,“没呢,放心吧,她还让我跟你说句谢谢呢。”
傅星戎道:“小事儿,那你们好好休息,不打扰了。”
聊了几句,他挂了电话,随口道:“上次出差的合作方过来玩两天,就是你在饭店见到的那个,和她老公一起来的。”
“应酬当然是没法喝尽兴了。”说完,顺道也松了黎徊宴的手腕,把灭了的烟蒂扔进了垃圾桶,“要回去吗?”
黎徊宴黑沉的眸子沉静如海,“好啊。”
“那就喝一杯吧。”
这么晚了,两个不清不楚的成年男人坐在一起喝酒,氛围也不是那么清白,两人都不是多傻白甜的人。
只是有些东西,隔着一层纱,朦朦胧胧,谁也不去戳破,又谁都醉翁之意不在酒,黎徊宴靠在沙发上,看着傅星戎倒酒。
他进门就把外套脱了,白衬衫扎进裤腰带,劲瘦的腰身躬成了一道拱形,薄薄的一层布料似包裹不住那具气血方刚的身体。
傅星戎把酒杯推到他面前,他伸手去拿酒杯,和傅星戎的手碰在了一起,手往回收了收:“这段时间,在忙什么?”
“挺多的,你问哪方面?”傅星戎说。
黎徊宴:“你觉着呢?”
傅星戎懒洋洋道:“我哪猜得准你的心思。”
这话属实是谦虚了。
黎徊宴道:“随便猜猜。”
这可一点儿也不“随便”。
他猜什么,准不准先不说,他往那个方向猜了,就说明他在意什么。答案对不对的掌控权只在黎徊宴手中。
这分明是挖坑给他跳呢。
傅星戎一个也没猜,道:“黎总既然想知道我在忙什么,那怎么不来找找我?”
他总能一针见血的问到点儿上。
为什么不去找找他,一句话让人心尖儿都翻腾倒海,怎么可能再去找他,他不折腾他都算是好的了,傅星戎是真不怕他恼羞成怒报复他呢。
就算赌输了,赌品不好的也大有人在。
是不是他表现得太人畜无害,让傅星戎觉着他是个好应付好拿捏的?
黎徊宴往后靠了靠:“没有为什么。”
黎徊宴这个人,嘴里没一句真话。
“你做人能不能真诚点?”傅星戎说,“像我一样。”
黎徊宴:“……”
被一个比他小那么多岁的男人教育,这简直就是十分荒唐。
客厅一阵铃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