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她慌乱点点头,勉强保持镇定,还用手轻轻扇风,“是有点。”
许溪更奇怪了:“那你干嘛还要把领口捂这么紧啊?”
周宜宁呼吸乱了半秒:“……整理衣服。”
似是证明什么,她垂眸先整理了衣服,又拿出手机,对着镜头检查发型。
甚至还调整了簪子的角度。
许溪:“……”
……宁姐姐什么时候这么注重打扮了?
绕是她再粗神经,也明显察觉到周宜宁这举动有多反常。
只是没等问出口,周宜宁已经快步走进董教授的办公室。
作为助理,她只得暂放下好奇,连忙紧跟上去。
而看清坐在董教授对面的女孩,褪去羞赧对答如流。
……所以刚才的不对劲,是错觉吧?
许溪摇摇头,投入工作状态,赶忙把周宜宁列好的计划递过去。
董教授是老京城最有名的手艺人,凭一只“九尾凤凰”的纸鸢,荣获国际非遗奖项。
即使年过七十,凭借满腔对艺术的热爱,到了该退休的时候,仍选择答应京大的返聘。
“嗯,小姑娘很有想法,”认真浏览完,她不吝夸赞,“每个点都写的非常详细。”
被毫无保留肯定,周宜宁自然喜不自胜。
“谢谢董教授,”她眉眼弯起清浅的温度,“那您什么时候有时间?”
沉思几秒,董教授看向她:“下周开始,不过我有个条件。”
周宜宁点点头:“您说。”
“你先每周五过来,坚持听我一个月的课,”董教授抿了一口茶,悠悠出声,“你先确定是否真心喜欢纸鸢,我们再谈别的。”
并不算条件。
甚至可以说完全为她的长远考虑。
毕竟非遗的制作,华丽成品的背后,都是一个人日积月累的耐心和恒心。
“好,”周宜宁了然,轻轻颔首致谢:“那我后期还要多麻烦您。”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助理过来提醒董教授该去参加学院的会议,周宜宁也不便多打扰。
把自己准备好的千饮茶叶放在桌子上,她跟许溪并排离开。
“这是借董老的光,宁姐姐能有女大的月体验卡啊,”许溪朝她挑挑眉,笑眯眯道:“班里要是肩宽腿长很会做的男大,记得喊我去啊。”
不知怎的,男人那句意味深长的“馋我身子”就跟魔咒一样,在她耳畔循环播放。
周宜宁:“……”
—
今天正是周五。
距离董教授的课只剩四十多分钟,出去吃饭来不及,两人只能去餐厅吃饭。
可惜正遇上系统升级,刷不了我想码,暂时只能用学生卡。
就在她们无奈准备放弃时,一道清冽的嗓音落在耳畔:“二位姐姐,我帮你们。”
是刚才在篮球场看到的男生。
似乎刚从篮球场回来,他套了件黑色冲锋衣,被汗浸湿的黄发还完全干,给那张硬朗坚毅的脸,添了几分痞气。
没等两人应答,“嘀”一声,刷卡成功。
余光不经意瞥见屏幕,周宜宁的视线只捕捉到他的学院。
临床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