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们东西并不多,很多东西怕落灰都放在收收纳箱里,所以收拾起来并不麻烦。
—
一个小时后,裴舒语开了辆招摇的玛莎拉蒂停在楼口。
乘坐电梯上楼,她摘掉墨镜,和周宜宁来回跑了好几趟,才把所有东西都搬进车里。
“宁宁,有件事我得和讲清楚,”她驱动车子,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人员组成:“我暂住的地方总共二层,我哥读大学时住过一阵子,不过他现在已经在医院旁边盘了套房住。”
听到前半句时,周宜宁的心跳倏地僵住。
昨晚被裴京闻送回去的途中,她知道了他好巧不巧,竟是好友从小关系就很亲近的堂哥。
好在后面的话,让她紧绷的思绪缓缓放松开。
“你别紧张,他就是出了趟国才变得凶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被对象甩了,”裴舒语自然注意到她的异样,安慰道:“别担心,他最近比狗都忙,肯定没时间回来。”
周宜宁:“……”
耳畔不自觉地浮现了重逢以来,他和她说话时夹着冷讽的语调。
可她动了动唇角,实在不知该怎么拒绝闺蜜的好意,又怎么去表述她和裴京闻的关系。
毕竟,他现在要彻底和她保持距离,再提七年前的旧事,如果被他知道,指不定要怎么想她。
……她不想再让自己给他的印象更差了。
自尊心作祟,周宜宁纠结半晌,最终还是寄希望于裴舒语的那句“肯定没时间回来。”
……应该,不会遇见的。
同时她下定决心,不管怎么样,这几天还是尽快找好住处。
—
可能她的自我安慰起了效果,等回到枫禾公馆,她甚至都做好了及时跑路的最坏打算,里面确实安静没人。
悬着的那口气总算放松几分。
来到二楼,周宜宁暂住在裴舒语的隔壁。
两人笑闹了几句,看见手机屏幕亮起助理让她明天去拍广告的消息,裴舒语只得早些去睡觉。
室内暖气很足,她脱掉长裤毛衣,只穿了件杏色的及膝睡裙,躺进柔软的床铺。
久违的困顿袭来,她闭上眼,脑海里难得没被那些凌乱的回忆缠绕。
只是睡到半夜,她忽然觉得有些口渴。
打开台灯,她小心翼翼推开门,借着脚灯微弱的光芒,轻手轻脚下楼走到水吧处。
刚喝完水,只听玄关处很轻的转动声。
转身的脚步顿住,心头没来由的紧张,脑海里忽然浮现了最不想发生的可能性。
没工夫去想他为什么突然出现,周宜宁正思索该怎么用最快的速度避开时,一股浓郁的酒精味瞬间缠绕住她的鼻尖。
等她理智回笼,只见最不该见到的人,高大的身形半倚墙壁,眼尾泛红,状态明显有些迷醉。
不知是不是室温太高,他扔掉臂弯的大衣,单手扯开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露出锁骨。
昏暗的灯光下,他低低的喘息起伏着,凸出的喉结有着致命的性感。
周宜宁从没这么近距离和异性接触过。
除了视觉直观的冲击,更多的是不知该怎么应对再见他的不知所错。
周宜宁的耳根通红得几乎滴血。
怔愣间,只见那双讳莫如深的黑眸定定望向她,而后扶着墙壁,一步步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的气息太具有侵略性,周宜宁只觉整个人都变得燥热,意识到不该再待下去。
然而转身的那一瞬,裴京闻忽然快步走近,不由分说将她逼近角落。
紧接着,他俯下身,双手倏地禁锢住她纤细的腰肢,滚烫的呼吸落在她的耳尖。
四目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