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望确实有跟沈雾提到过一嘴,所以沈雾点了点头。
千诚:“钟哥之前就参加过异能者解救行动,他们找到了抗争派的一个实验室,用钟哥的话来说就是……”
【我从那里回来后,做了半个月的噩梦,我想不明白人类和人类之间为什么会因为一个病毒如此对立、仇视】
沈雾眉眼稍动,一时间没有说话。
恰好千诚拦到了出租车,两人上了车,便没有再聊这个话题。
“以当前局势来看,抗争派的确是一个问题啊。”
沈绥渊淡淡:“一个抗争派,只要有首脑散布思想,影响的不仅仅是异管局,也会愈发让新人类那边的阵营愈发牢固。这简直就像是一锅汤里的老鼠屎,不仅影响了汤还影响了汤里的食材。”
沈雾支着下巴看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哥哥原来也会在意世界局势?”
沈绥渊挑眉:“你在意我自然也就在意,毕竟我们是一个人。”
沈雾靠上窗户,却被戴着手套的右手突然隔了一下。他的脑袋抵在右手掌心里,能够透过那薄薄的手套感觉到右手的温度。
他闭上眼,就听沈绥渊又低声说:“而且我知道你其实在意的不是局势。”
沈雾嗯了声:“每个人都是个体,就算是从小生活的环境相同、遇到的事、经历的一切都一样,也依旧可能会诞生出不同的性格与思想,更何况没有人可以做到一模一样。这世界上有异管局这样想做英雄,心怀正义的人;就会有新人类那样崇尚力量,讲丛林法则;那么有像抗争派那样排斥‘异常’,因为过于恐惧异能的存在而偏激认定异能者与感染种一样,想要让世界上所有的异能者都去死的思想也很正常。
“只是对异能者的活体实验,真的太过分。”沈雾低喃:“异能者和感染种是不一样的。”
异能者仍旧有自己的灵魂与意识,他们是人,不是小白鼠。感染种是怪物,没有语言与制度的怪物。
沈绥渊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接话。
他想有时候主人格很对得起他们这张脸。
充满神性,包容一切的同时却也会为这一切中的残忍而感到悲悯。
再看看他……嗯。
还是别看了。
箱凝市到杉常市坐火车的话只要十五分钟,这趟车原本是更南一点的城市往北开的,中间在箱凝市和杉常市都会停下而已。不过车上没什么人。
现在坐火车、高铁、飞机这些交通工具的人越来越少了,毕竟大多数人都怕半路遇上感染种袭击交通工具,选择非必要不出行——就算异管局会配备异能者保护,也不是没有出现实力不对等最后大家全军覆没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