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一个人的私人空间,闵随默许原烙音的闯入,这本来就是主动权的交付。
原烙音握着玻璃杯,将杯沿抵在闵随的唇边,微微抬高瓶身,微微有些气泡的透明水液顺着杯壁滑进口腔,刺激的甜味在唇舌迸发。
玻璃杯在二人手中过渡,闵随刚刚洗过澡,额前的碎发还是湿润散乱的,他的眼睛透过镜片看向原烙音,像是有火在燃烧。
是冬日冰天雪地里的小木屋中,壁炉里橙黄的火焰。
原烙音不甘示弱,他的眼神带着钩,趁闵随挪开玻璃杯时凑上前,拇指按住闵随的唇,用了些力,擦去沾在上面的饮料。
杯子回到原烙音手中,他仰头,本就所剩无几的雪碧全部进了肚子。
研究表明,成年Alpha男性的体温远高其他性别,原烙音的掌心炙热,捧起闵随的脸。
如同手,闵随的皮肤温度远低于正常值,就算是刚刚洗完澡进入开着暖气的书房也是一样。
他像精致的玩偶任由原烙音摆弄,脸抬起,眼镜也被摘下。
“闵先生,戴眼镜是因为我说过喜欢吗?”
他知道,闵随并不近视。
而他说这句话时,还在拉乌斯蒙德。
“长时间使用电子产品会使眼睛疲劳,这只是保护眼球的有效方式……”闵随还在负隅顽抗,试图用正规的理由回避原烙音的坏心思,但Alpha探过身与他的鼻尖只差一根手指的距离,他急促呼吸两下,选择遂原烙音的愿,“不过取悦音音,才是最大的原因。”
音音。
熟悉的昵称,通常出现在他家人口中,充斥着关心与幸福。
从来没有哪一次在某个人口中变得如此带着钩的酥麻。
“取悦我?”原烙音与他鼻尖相抵,空气中弥漫着青柠味与铁锈味的交缠气息,“不是要认真工作吗?闵先生。”
闵随的眼神逐渐危险,原烙音得意地直起身子,“雪碧好喝吗?”
在他的设想中,闵随会扣住他的后脑与他用最常见的方式交换信息素。
可闵随只是戴上眼镜,重新拿起钢笔像模像样地准备进入工作状态。
“小原,我还有很多工作。”
原烙音捉弄的心思还没满足哪里愿意离开,他承认昨晚闵随的陪伴无形之中拉近了他们的距离。
他也知道闵随只是逗逗他,便不着急离开,腺体毫无顾忌地释放信息素,腿也顺着闵随小腿开始往上磨蹭,直到攀至顶峰才跳下办公桌。
“不打扰你工作了……”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一股大力掐住后脖,重新回到办公桌上,留存着闵随体温的钢笔出现在他唇边。
“咬住。”
他听话,张口衔在嘴里,像一只叼着木枝的小狗。
真可爱。
闵随揉搓着他柔软的双腮,另一只手隔着薄薄一层睡衣丈量原烙音的尺寸。
“我今天翘班,你导师还没回来,下午做蛋糕可以吗?”
原烙音玩脱发出呜呜的声响,也不知是同意还是求饶。
行刑者视若无睹,释放出高量级信息素暴力压制他一切蠢蠢欲动。
如此契合的信息素,就算是丁点剂量也几乎让Alpha软成一滩水。
“真可爱。”闵随抽出钢笔,上面有四个浅浅的牙印,他轻轻揉搓着原烙音酸涩的腮帮,语气轻柔,“可以让我工作了吗?”
该死!
闵随去哪里学得这些东西?
“那今天做蛋糕……”
就在原烙音准备绝地反击时,电话铃声打断他的魔法攻击,备注闪烁着“二傻”。
“哥!我要到你宿舍了!”原衡铎的声音传来。
原烙音抓着手机望向闵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