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隔壁发出一声巨响,原烙音下意识站直身子,手中的茶差点没拿稳。
闵随在搞什么?
他着实不能理解闵随的行事,拒他于千里之外到不紧不慢的追求中间只隔了那次画展的修罗场。
转变得太快,简直不可思议。
他正想着什么时候再提一提要信息素的事,闵随总不能还是严词拒绝。
那么,腺体。液指日可待。
春秋大梦还没做完,短促的敲门声就将Alpha拉回现实,他圾拉着拖鞋,随意裹上外套去开门。
先进来的是风,山风从外套没拉到顶的拉链钻入,原烙音没忍住打了个寒噤才抬头看来人是谁。
“闵先生?”Alpha尾音微微上扬,但他并不太意外闵随的到来,只是他这副上面黑色外套下面白色浴巾的尊容并不适合见客。
可闵随比他还惨,白色衬衫几乎全部湿透,薄薄一层黏在皮肤上,就像一只可怜的落汤鸡。
那双长眸眼神有些躲闪,显然是有些尴尬。
“抱歉,热水器坏了。”闵随也知道这个理由站不住脚,他顶着原烙音看透一切的目光道,“水喷出来把所有浴巾都打湿了。”
太离谱的理由,闵随根本就不担心他看穿这拙劣的卖惨手段,山风一阵一阵,本来深山老林温度就低,闵随湿成这样吹风肯定感冒。
“进来吧,我还有多的浴巾。”他松开挡在门口的手,主动引狼入室。
浴巾松松垮垮,吸引人的目光,随着抬手的动作,原烙音漂亮的腰线一闪而过。
干燥粗糙的触感盖在头顶,闵随反应时间还没过去,一双手隔着毛巾抱住他的头狠狠摩擦。
很难不怀疑是借此泄愤。
他听到了糖咬碎的声音,光亮重新眷顾他,闵随睁开眼睛。
Alpha含着根棒棒糖,痞里痞气地靠在墙上,整张脸都在说不耐烦。
“他们在打牌,就因为你耽误这几分钟我被踢出队了。”原烙音的手机屏幕还亮着,上面赫然是“欢乐斗地主”几个大字。
闵随哑然失笑。
他现在地位越来越低,连斗地主都比不上了。
“我陪你打。”
“算了吧。”原烙音甩甩手,他也想象不到闵随捧着手机抢地主的样子,他取出咬掉一半的棒棒糖捏在手里,“你还是想想今晚睡哪吧。”
他抬起头,在对视的瞬间被闵随的眼神灼伤。
“你想都别想,这是单间!”1。5m刚刚够他一个人施展拳脚,再说他也被闵随绕进去了,热水器坏了关床什么事,“自己回去睡。”
颤抖或许是表达冷的最好方式。
可惜原烙音不上当,早不冷晚不冷,要赶他走的时候知道装可怜了。
可美貌永远是杀伤力最强的武器,闵随的头发仅仅只是不滴水,安静垂在脸侧,与寻常的冷面霸总截然不同,就像是掉进水坑爬出来无处可去的大型犬。
原烙音馋这张脸,他很不争气地喉结滚动,又在男人露出笑意后恼羞成怒,直接将人赶出去。
“嘿,你们看那!”
小楼设计巧妙,站在顶楼的露台能够将楼下走廊的情形尽收眼底。
“那是谁啊,从原烙音房间出来。”几个人斗地主也不打了,抛下手机扒在护栏边cos侦察兵。
“好像……是闵董。”
“我的天,那么晚了这是在?”
“夜谈啊师兄,英子行啊。”寇准星撞了下赵翎羽的肩膀揶揄道。
此时此刻露台只有微弱的灯光,他错过了自己师兄难看的脸色。
“诶,你们看,又进去了。”
原烙音把还没穿过的短袖短裤丢给闵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