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还没有结束,学生就陆陆续续返校,原烙音不急着去实验室报道,这几天都窝在宿舍。
他很快感受到了异常。
易感期!
这才过了一个月!
火,从身体内部开始燃烧,几乎腐蚀融化原烙音的肌肤。
他厌恶透顶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每一次突如其来的易感期都在强调他的残缺。
他是一个无法掌控信息素的alpha。
是四肢健全的残疾人。
针头狠狠扎进手臂,冰凉的淡蓝色液体全部进入体内开始作用,给予原烙音短暂的平静,但很快那股火又卷土重来。
ys-311抑制剂失效了,它并不能压制汹涌的易感期热潮。
与此同时无可避免的副作用接踵而来,头晕、恶心,眼前重影折磨得原烙音手死死抓住床单,手臂上青筋暴起。
意识并没有因为冲撞的抑制剂与信息素而丧失,剧烈的痛感刺激着神经,他能够感受到每一缕接触肌肤的空气。
连ys-311都无法发挥作用,他不知道未来该怎么办。
他的眼前出现走马灯,无数个熟悉又陌生的人闪过,最后定格在一个人身上。
冰冷的目光,强悍的信息素。
是闵随。
那是他的救命稻草,是压制热潮的唯一途径,原烙音的意识开始从边缘模糊,他全身被汗水浸透。
就让闵随咬他吧,临时标记,完全标记,都可以,他不在乎,哪怕是乌木信息素将他彻底吞噬,只要能够脱离困境就行。
“闵先生……”他知道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是前所未有的虚弱,哪怕刚从拳场下来也从来不会如此。
“小原,你怎么了?”闵随的声音传来,还是很冷,但如同久旱甘霖。
新年夜过去后,闵随对他的态度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之前明示的拒绝如同翻过的书页,再也没有人提起。
求求他吧。
他会答应的。
想想拉乌斯蒙德。
“救救我闵先生,我要死了——”原烙音最后终于妥协搅乱他身体的波涛,但手指误触红色按钮,电话挂断。
他的重影更加严重,手指颤抖,拨打电话这样简单的行为也变得艰难。
易感期的alpha有一定概率变得暴躁易怒充满攻击性,原烙音逐渐失去耐心,抓起手机狠狠砸向地面。
“为什么不来。”他的毁灭欲铺天盖地,手边有什么就要破坏什么,撕烂的床单,变形的摆件,满地的玻璃渣子,各种物品破碎折断的声音此起彼伏。
十几分钟,宿舍就像是蝗虫过境。
那么大的动静,外加原烙音的高量级信息素四处飘散,很快beta守卫就上来疏散整栋楼的alpha,免得事件升级。
原烙音用最后的理智锁上门,学校担心这种意外情况发生,寝室大门是较高级别坚固木门,凭蛮力几乎无法破坏。
他有不同于普通alpha的体格,易感期狂躁倾向的alpha更是会忽略疼痛,纠缠猎物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