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不准备向闵随透露那些坎坷曲折。
“今天不是我生日。”闵随的声音有些哑,他察觉到心脏处流入的暖意,那是他以为早已丧失掉的,感动的能力。
塔卢索的生命很长,当与命定伴侣相遇后祂们等同于无尽的生命会彻底进入倒计时,那是祂们漫长孤独黑白中唯一的色彩。
至于生日,那更是不会纪念的日子,就连百度百科上的生平,也是他授意谢垣一手捏造。
但现在,眼前小他许多的alpha捧着不算好看的粉色蛋糕,最后的烟花转瞬即逝,天空又回归深蓝,方圆几十米唯一的光源只有一盏路灯。
灯光下,原烙音的睫毛在脸上留下长长的影子。
“又不是生日才值得纪念。”原烙音耸肩,他知道这不是闵随的生日,但还是要了根蜡烛。
“许个愿吧。”他点燃蜡烛。
“许愿这种东西只是自我安慰。”闵随控制节奏,不愿意走向到暧昧的地步。
“闵先生,您真的很懂怎么破坏气氛。”原烙音戏谑道,闭上眼睛做出表率,“新的一年,我想和闵随在一起。”
是闵随,不是任何姓闵的人都拥有的称呼闵先生。
这是他第一次面对男人时直呼姓名。
enigma的眼中,alpha双手紧握,虔诚地许着愿望,烛光微微发橙照得他容貌精致。
许愿这一行为无疑是幼稚的。
如果生理反应无法避免他在此时此刻汲取温暖,但对象是原烙音,他愿意在这一刻停靠。
即使只是信息素,即使只是低迷期。
在大海中漂泊无数年的幽灵船,也想要梦想中的避风港。
“小原,该回去了。”闵随率先起身朝外走,只给原烙音留下背影。
原烙音吹灭蜡烛,又朝蛋糕拜了拜。
如来佛祖观音菩萨玉皇大帝耶稣上帝诸天神佛各路神仙,请忽略信男刚才的胡言乱语。
信男只是形势所迫,真想要的是钱,是健康腺体,还有当拳场上面的king,还要发sci,如果觉得信男愿望太多,只要健康腺体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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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车送你回学校。”闵随的声音从头盔里发出,有些嗡。
“闵先生,学校有门禁,我进不去了。”原烙音故意卖可怜,他的掌心拢住把手,大有闵随不接茬不开车的架势。
闵随并未回应,他很快想起这人也是a大毕业。
学校刷脸,寝室刷卡,根本没门禁。
他等待闵随的戏谑。
但闵随只是呼吸两下,没有过多犹豫,自然圈住原烙音的腰。
“我的房子有些远,如果你愿意,可以在上次的休息室歇一晚。”
他没有戳穿原烙音蹩脚的谎言,这于他而言也是极为有利的,即使不能发生过线行为,与命定伴侣待在同一空间,也能缓解他低迷期的不适。
甚至不需要信息素。
“谢谢您。”正中原烙音下怀。
这次机车的速度并不快,沿途还能看见有人在放烟花,年味很足。
原烙音感受到风打在头盔上,他忽然觉得那块看起来就甜腻腻的草莓蛋糕也不是那么难以下咽。
一时间,他想快点飞回ims总部大楼,和闵随一起分食那块幸运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