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草叉被爱扶四将军取回去了,他们被妲庄杀到怕,不敢战斗,弃城而逃了。无妨,该通知云姬,可以进攻了。”
苟·道格正要回头去与云姬交流,却被飞落的秋·瑟突濑一把抓住衣领。
这位貌美的少女法师恶狠狠地盯着道格说:“狗逼,你到底算计了多少。”
“啥,你说啥,先放开。”
看似纤细苗条的少女直接将肥仔道格提起:“现在的一切,有多少在你的计划之中。”
“你先放我下来!有话好好说。”
肥仔指了指秋,又指了下自己,似乎在暗示什么。
“哼!”
感觉对方可能是有话想要单独和自己说,于是秋放下肥仔道格,释放了隔音魔法,防止他人窃听。
擦了一把虚汗,苟·道格坦诚道:“从一开始就不在我的计划之中。”
“信不信我把你从肥猪变死猪?”秋的手中冒出一团火球。
“别冲动,小姑娘,我是说从最开始的那瓶基因转化药剂就不在我的计划之中了。”
“那瓶药不是被狐云喝了吗?它附带了洗脑的效果对吧。”
道格点头道:“没错,如果一开始就让伊拉喝下那瓶药,根本不会有这么多麻烦,我本来已经安排好了对帕拉汶德这座法师之城的接管工作,连他们的国王德泰尔我都赶走了,真就没想到狐孑这个臭酒鬼趁我不在把药喝了,让伊拉心生了警惕。”
“……”
合理又超乎寻常的消息听得秋目瞪口呆,一时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之后她才追问道:“你是不是经常用催眠药物给人洗脑?比如云姬?”
道格连忙反驳道:“我从来没有乱催眠人的习惯,你别诬陷人,云姬那时候不一样,一开始我没注意到她超凡的魔法资质,只觉得是头普通的雌堕伪娘,而且是伊拉逼我给云姬下药的。”
“岂有此理,我也要给云姬洗脑!我也要给云姬下药!”
女法师撒泼打诨反而让道格嘲笑道:“我发现云姬的魔法资质后,不是还雇佣了头人让你在古代墓穴附近埋伏,利用你的奴隶化仪式给她附加了催眠抗性吗,就是为了防止你这种有贪心的人进一步洗脑云姬。”
“哈!?!?雇佣我的头人……是受你指挥的?!”
这回秋·瑟突濑是超级惊愕,她从来没想过吕卡隆城里一直欺负瑟突濑教堂的混蛋头人们会是眼前肥仔的棋子,更没料到自己奴化云姬的行为在他的计划之中。
难怪吕卡隆城的头人们总能得到贵族的出行信息,并给自己制造大量暗杀、偷袭的机会。
“好家伙,过河拆桥啊!你洗脑了云姬就不让别人来催眠?双标狗啊!”
“喂喂喂,这怎么能算双标。”
“那么我们的出征计划,还有导致我们出征的南帝国战事不利有你操作吗?”
“这一点没有,我起初是想带云姬逃出去,做个商队之类的慢慢锻炼她,只是南帝国的失势给了我推波助澜的机会。”
“我们在俄尼卡村遇到的妲庄和巫师是你安排的吗?”
“包括我在内,少数消息非常灵通的帝国上层贵族,知晓这位世间最后的狩魔猎人在俄尼卡村,她曾经干过恶心全大陆贵族的事,在大陆上臭名昭著,少有莽夫敢去碰这个刺头,不得不说她的实力远超我的计算,直至今日我仍无法完全理解她实力的由来。至于巫师,世上了解这个禁忌之秘的人寥寥无几,我确实是其中之一,但我并不知晓有活的巫师在俄尼卡村,根据事后得到的线索,我猜测是有人想利用这位禁忌的法师锁定住妲庄。”
“那伊拉突然变得暴躁狂乱……”
“这是必要的牺牲,她早该收拾下疯脾气了,你不也看她很不爽吗。”
“你伤害到了云姬。”
“伊拉的执念太扭曲了,纠正或斩断都是件麻烦事,没有那瓶从源头重塑人的药剂,想逆转主仆的地位非常困难,我这么做,能为云姬保留更多的人才和军力。”
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涌上秋·瑟突濑的心头,她望向崖下众多欢庆的普通人。
“所以你给伊拉下药?你之后私藏的那批粮草里,也有下药吧,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一夜之间就从鄙夷云姬,转为愿意效忠云姬。”
“我只是提前让他们理解一位超凡存在的伟大。”
道格面色坦然,似乎对于给人洗脑这件事毫无愧疚之情。
砰!
少女的拳头加持了不俗的力量法术,携着愤怒狠厉地出拳,一拳头把道格的鼻梁骨打碎,肥仔的身躯轰然倒下,但他吃痛后却一声不吭。
“最后一个问题,你有对我下药,或者尝试催眠过我吗?”
道格仰天平静道:“你可以用法术检测你吃饭的食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