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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是紫云宗的兵器课,讲师正是三长老白鹤,看着在高台上侃侃而谈的男人,南墨心中颇为不屑。
原因无他,和南墨的文弱气质不同,百般兵器之中,他最喜欢的竟是刀。
而四位长老皆是修的邪性法诀,气质颇为阴厉,讲勾,将链,将鞭等到还好,但刀法讲究的就是大开大合,至刚至阳,和四长老的理念相悖,也是这个原因,紫云宗百位内门弟子之中,练刀者竟只有南墨一人。
若是他天资过人也罢,只可惜南墨修为平平,以至于到现在连一把像样的兵器都没有,身边整日带着的,唯有一把他亲手雕刻的木刀。
虽是木刀,但其重量可不轻,南墨特意在刀身上镶嵌了数颗奇石用来配重,而今这把木刀竟已达八十一斤。
每日挥刀两千,是南墨这十年来的必修课。
体质是修为的基础,虽气海不足,但南墨从未放弃身体的修炼。
白鹤对于南墨这般执着的修炼有些嗤之以鼻,刀者,在于劈砍横割,说白了就是卖力气,在这些强者们看来,刀更像是一些比上不足的次选,下限不低,上限不高,如同鸡肋。
而南墨之所以如此偏执,其中秘密恐怕只有母子二人知晓。
傍晚,紫云宗后山。
一片重峦叠翠之间,藏有一幽静小潭,潭水不深,约莫只到平常人的膝间,此刻的潭水中央,南墨正赤裸着上身一遍又一遍的挥舞着手中的木刀。
一招一式皆是势大力沉,激起潭水阵阵,扑打在他赤裸的胸膛之上,和汗水交融。
林外,南素谨看着谭中的南墨挥汗如雨,心中不免感慨。
曾几何时,在南素谨的眼中,南墨还是一个天真浪漫的少年,随着年纪的增长,在修为毫无精进之后,他逐渐变得沉默而内敛。
如今的南墨让南素谨既欣慰又担忧,欣慰的是她这个儿子不卑不亢,从不怨天尤人,成大事者,必须要有这样的沉淀,而她担忧的是,南墨确实太年轻了,心中一口气憋的太久,说不定哪天就走火入魔,堕入深渊。
“少宗主有这般毅力……若是资质再高些……”一道低沉的声音从南素谨身后传来,大长老缓缓靠近,摇了摇头道:“可惜了……”
不知有意无意,邪风与南素谨的位置靠的很近,早已超过正常奴仆间的距离,他几乎是整个人都贴在了南素谨的后背,将下体向着南素谨白裙之下的浑圆丰臀悄然顶去。
四下无人,邪风竟然做出如此大胆举动,南素谨俏脸一红,虽是心中嫌恶但仍是不漏声色的往前稍走一步,道:“本宫看来,墨儿总比那些仗着天资过人而荒废修炼的少年们强得多。”
“那是不假。”邪风竟然没有反驳,而是顺着南素谨的话道:“三品修为,资质稍好些的弟子皆需三年,少宗主竟花了九年,说起来这般心性,怕是常人难比啊。”
邪风这话明面恭维但却暗藏讥讽,南素谨当然了然,美目之中闪过一丝怒气,她索性不再开口。
见南素谨不悦,邪风不慌不忙,胸有成竹道:“前宗主的灵躯,还留在擎天洞,该是寻个黄道吉日为他移驾才是。”
神识飞升,灵躯仍留在世间,那些强者们留下的灵躯均蕴含着无上威压,寻常人接触即可开窍,修士们接触便可开悟,是可遇不可求的绝世机缘。
此事本该几位长老把持,南素谨不知为何邪风竟然开口禀报,她美目流转,顺着邪风的目光看到了潭中静坐的南墨,一颗心忽得剧烈跳动起来。
难道他是想……
“此事几位长老看着办便是。”南素谨以退为进,不动声色道。
邪风嘿嘿一笑,道:“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是要回禀一下宗主的,林宗主此前对少宗主多有偏爱,依老夫看,不如就劳烦少宗主随我们往擎天洞走一趟。”
“也好。”南素谨压抑中心中的狂喜,但转念一想,却又很快冷静了下来。
果然,邪风的眼神忽得变得贪婪,凑近了南素谨的耳边道:“既是如此,那试炼的事情,还请宗主妥善抉择。”
邪风一张老脸几乎贴在了南素谨的耳旁,口中呼出的热气直让南素谨俏脸微红,想要躲开又怕邪风反悔,只好故作镇定道:“林宗主留下的规矩,本宫没有逾越的道理,就按几位长老说的办吧。”
“甚好甚好!那就定在明日吧。”邪风淫荡一笑,伸出手在南素谨的大屁股上猛地一抓,而后才心满意足的转身。
邪风这一抓力道不浅,南素谨只觉得翘臀之上那火热的触感还未散去,但事已至此,她已无法再做斡旋。
在南墨从潭中离开的时候,林中已只剩南素谨一人,穿戴好衣服的南墨抬头,顿时微笑道:“娘亲,你来多久了?”
南墨的话让南素谨又想到刚刚邪风的过分举动,不禁俏脸一红道:“刚来,看你正在打坐,没想打扰你。”
南墨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了南素谨身前,只觉得母亲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
“宗主可是有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