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鼓晨闻,日升西沉。
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半月,天明已经习惯了在墨家机关城的生活,甚至除了少羽,还认识了一个和自己同龄的伙伴。
那是一个水灵可爱的小女孩,名为月儿,在墨家也似乎很受大家宠爱。
可最近流传出一个消息,说是天明要学习琴棋书画,而关于这件看上去无关紧要的小事,墨家上下居然出奇一致地支持重视。
或者与其说支持,不如说终于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松了一口大气更为合适。
原来,纵观墨家上下,这些日子恐怕没少被活蹦乱跳的小男孩折腾。
事实上,天明名义上并不算墨家的人,而墨家的众弟子确不敢怠慢。
他们也不是傻子,虽不知这小男孩到底什么身份,但几位统领待这个小孩与旁人截然不同,这一点弟子们还是心如明镜的。
盖聂还在养伤的这些日子,天明先是在班大师那里,学过一些机关术,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始终不得其法,甚至还将班老头好些机关造物都给弄砸了。
于是,又将他派到蓉姑娘那里去挑拣药材,结果不到半日就因为无聊而偷偷溜了。
而后,天明又随盗跖学了几招轻功,却也并未习得精髓,丑相百出。
天明年少,终日无所事事不学无术,总归不是办法,于是,高渐离提出,让妃雪阁出身的雪女教导天明琴棋书画,用以修身养性,不再那么四处瞎闹。
能将天明束缚在一处,旁人便可少受一分活罪。因此,墨家的弟子纷纷举手赞成,这样自己也可免遭天明的毒手,自然是极好的。
不过,琴棋书画本不是一朝一夕的工夫,尤其天明贪玩成性,古灵精怪,要他静下心来做好一件事着实不易。
若不能因势利导,结果适得其反也说不一定。
为了能寻到最适合男孩的教授方式,雪女也是头疼,才刚开始的第一天,就总是要因为天明的出神分心而责罚他,使得天明苦不堪言,耳朵都快被揪烂了。
天明学习的房间并不大,但布置得很是干净素雅。屋子中央摆着一方长桌,周围放着几块跪坐的垫子,除此之外,屋子里几乎再没有其他东西。
屋子里传出一阵嘈杂的琴弦拨动声,毫无乐律可言。
而一袭长裙落落大方的雪女,无奈的摇摇头,缓缓走进屋内。
阳光照射下,把雪女本就绝美雪白的容颜照的白皙晃眼,眩人眼目,云鬓高挽,剩下丝丝缕缕的长长秀发,微乱落在一抹胸衣之上,清晰衬托着胸前两团流露浑圆的雪白丝滑,叫天明看的几分晃眼,诱惑徒生。
雪女在四处打量一遍,便玉手轻提蓝色长裙,把窈窕高挑的美女身段落座在他旁边,眼神带着无奈:“好宝宝啊,姐姐我要是教你读书呀,说不定都比弹琴要更有希望。”
天明听了缩缩脑袋,随即拿起一本帛书装模作样,老老实实坐在原地一边看书,一边说道:“只要不打人就行。”
说罢,他还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这段时间里,他可没少被揪耳朵。
小姑娘月儿端着茶水走进来,顺手拿来茶杯,好笑地看了看天明畏缩害怕的样子,露出可笑的笑容。
天明见了,对着月儿嘿嘿傻笑,然后又偷偷瞄了一眼雪女她抹胸内的饱满。
雪女自己倒了杯水,又看了看天明好奇道:“天明宝宝啊,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亏心事了?”
天明低头翻着书,回她一眼,不自觉地又瞥过她胸前雪白多看一眼,又大力摇头道:“没有,没有!”
雪女噗嗤一笑道:“那倒是好哩,对了,你看的什么书呀?”
月儿凑过来,瞧了瞧书桌,抿嘴嫣然一笑道:“雪女姐姐,天明他看的是乐书!”
雪女顿时觉得兴趣,凑过来道:“咦,你莫非还真想认真学琴筝?”
天明合上书道:“哼,月儿你小瞧我了吧。你以为,我天明可是志向远大,不仅以后要成为和大叔一样强大的剑客,琴棋书画也必须全部精通。”
月儿听了忍不住噗嗤一笑,雪女也都被天明这恬不知耻的模样都笑了,说道:“书给我,你弹几首看看。”
天明想了想,把帛书递给她道:“嘿嘿,会是会的,不过弹的肯定没有雪女姐姐好。”
雪女接过书来仔细看了几眼,脸上有些出乎意料,随即抬眸笑盈盈:“这可是绝世名曲《高山流水》的谱子,你这个小鬼头学这些,鬼知道能看懂几分。”
“不过,我倒是听小高谈过几次,让我来给你示范一下吧。”
天明往墙边让了让座,雪女顺其自然坐在他旁边,两人贴身靠在一起,天明闻着雪女身上的香气,忍不住迫近她几分。
雪女把帛书放在桌上,对着天明指了指墙外道:“就在隔壁房间里边,摆着一张琴,你去取来吧。”
月儿闲来无事,自告奋勇的笑呵呵道:“雪女姐姐,我去拿来!”
雪女坐在他身边,看着月儿跑出房间去了,玉手轻拨开耳廓后的一丝银发:“你偷偷学了这曲子多久了?”
天明和雪女坐在一块儿,近距离闻着美女玉体幽香,清晰迷人的飘了过来,叫他不知不觉心神恍惚,有意无意的就又往她修长玉体贴紧了几分,偷偷呼吸着美人香气,吹牛不喘大气地回答道:“看了有两个时辰,我觉得书上的内容我已经烂熟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