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这话你信吗?”那人笑道:“一个女人如何能稳坐高位,这背后只怕是有太多值得深究的东西了,这魔尊什么女人没有见过,恐怕也是别有用心,今日扫除了龙王,难保下一个不会是魔尊,所以,修为还是莫要对那些异族太过有信心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沉无妄平静的道:“我当然信你又为什么不信呢!一个女人在你够不到的位置上,站在你叩首跪拜都看不到的位置上,你心中郁结不平!自己无能,便觉得旁人不该是这样,也该在泥泞之中。”
世间又太多的人,自己不幸,也期盼别人不幸。
也有太多的人,自己无能,便觉得世间不能有成功之人,觉得人站在光明里,身后的影子就得是黑色。
同他生活在同一片天之下,就该和他一样。
这样的人,可悲又可恶。
“你信!你是谁啊,你信就你信啊。”男人像是被沉无妄踩到了痛点,跳脚道。
“在下不才,正事诸位口中的主角。”沉无妄站了起来,目光扫过众人。
高大的身躯,俊美的容貌,即使在人群之中,也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宴宁也起身,站在沉无妄的身旁,看着那男人:“这位看起来人模人样的,怎么说起话来如此的猪头猪脑呢?实在不行自己涮了吃补一补吧!”
“你说一个女人如何坐在高位之前,女人如何就不能了!纵观修仙界,妖界,魔界,有能耐的女子多了去了,越是往高处走的女子越是有能耐!你也只有打压女子才能获得片刻的自信了吧!”
“你…你又是谁?”那人说话有些磕巴:“我…说的哪里不对!”
“你说的厉害的女子有几个,还不是一个个的都靠男人,我见过的女人,在高贵,都是在后院生儿育女,可没听说过什么有能耐的女子。”
“哈!生儿育女已经是能耐之中最大的能耐了,但是我还是得说一句,令堂的能耐确实不太行,生了个你这玩意儿。”宴宁气的火冒三丈。
生儿育女还没有能耐?
这是什么地方的脑血栓。
有人也不赞同男人的话,开口道:“你这话我就不认可了,男女,各司其职,至少在人族之中,男掌外,女顾内,都是本事,都是能耐。”
“女子将家中管理的井井有条,便是她的本事和能耐,将这个家发展的更加蒸蒸日上,那就是作为男人的本事和能耐了,没有做到,才是没有本事和能耐。”
说话之人是一大腹便便的男人,身着绫罗绸缎,看起来十分富贵。
宴宁估摸着,应当是个员外郎。
面色虽略浮些油光,但很是面善。
是个有福之人。
反之,那个持反对意见的,看起来衣衫整洁,一副君子派头的男人,就让人很下头了。
什么智障言论。
那男子又反驳了:“什么叫做管好内院就是本事和能耐了,那不是她应该做的吗?”
宴宁:“请问你家蒸蒸日上了吗?你腰缠万贯了吗?”
男人面色一沉:“吾乃秀才,淡泊明志,钱财,太过庸俗。”
宴宁:“哟哟哟,真清高呢?”
那被宴宁怀疑的员外郎的也开口了:“秀才便是日后要为官之人,如此品德实在是难堪众人,我现在便去禀告州府大人去!”
“州府?”宴宁愣了,扯了扯沉无妄的袖子:“这不是个员外郎?”>r>
沉无妄这才看向那男人,男人面带怒气,行色匆匆的起身欲走。
此时,有人认出来男人。
“这不是新来的高城主大人的詹事,陆大人吗?”
“陆大人!!!”
城主对一方士子是有直接赏罚的资格的,只要一经查实,一个秀才的帽子,自然是戴不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