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惊,忙转出大门去看。
这一看不要紧,让我大吃一惊:居然是拉旺带了一队弟兄丢盔卸甲地跑了回来。
拉旺一进院就破口大骂,骂汉人诡道、骂藏军废物。
我一看,拉旺他们别说带回女俘虏,连他自己那一个马吉一百多号弟兄都只剩了三四十人,而且跑回来的弟兄几乎人人带彩,个个挂花。
很多人连枪都跑丢了。
我心知不好,暗暗叫苦,忙问拉旺到底是怎么回事。
拉旺跺跺脚,心有余悸地告诉我:前几天汉人表面上没有动静,其实对我们的进攻早有准备。
他们的部队不知什么时候早都运动到军区大院外面埋伏了起来。
我们清晨开始进攻的时候他们按兵不动,只是在大院里坚守不出。
等太阳升起来以后,我们拼全力攻打,全部弟兄都压了上去。
这时候他们埋伏在我们背后的队伍兜着我们的屁股朝我们开了火。
和我们卫教军一起攻打军区大院北门的还有藏军的两个代本。
后面的枪声一响,号称藏军精锐的二代本马上就溃不成军了,见了穿黄军装的就举手缴枪。
结果害的冲在前面的我们卫教军的队伍陷入了汉人的包围。
拉旺见势不妙,带着弟兄们左冲右突,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
可弟兄折损了大半。
听他这一说,我心里吓的一哆嗦,当初幸亏听了帕拉的话,及早撤离了丹增的官邸,否则晚一步都可能被摸出军区大院的汉人端了老窝。
那可就真是成了为一个漂亮女人蚀掉老本的风流鬼了。
就我这一愣神的功夫,留守在院子里的弟兄们也都炸了窝,一个个没头苍蝇似的东跑西窜,紧张兮兮地东张西望,不知所措。
我定下神来,转出大门往外面的街道上一看,果然路上到处是三三两两丢盔卸甲浑身血污的藏军在四处乱窜。
忽然远处街道上传来了隆隆的声响,震的地面都在颤动。
我定睛一看,大吃一惊,远处居然出现两辆装甲车,气势汹汹地开了过来,一边轰隆隆的向前冲,车上的王八壳上还不停地吐出火舌。
我一看就知道真的大事不好了。
虽然大施主给我们运来了不少枪支弹药,但装甲车肯定是汉人的。
看来军区大院那边我们已经彻底败了。
果然,装甲车开近了,停止了射击,隐约能听到车里有人在朝外面喊话。
喊的是藏话,是让我们停止抵抗、缴枪投降。
街道上已经有人三三两两扔下武器偷偷溜走了。
一群我们的弟兄不知从那里冲出来,朝装甲车胡乱放枪,打到铁板上火花四溅。
装甲车稍停了一下,喊话的声音停止了,车上的王八壳转了半圈,猛地喷出密集的火舌,开枪的弟兄被扫倒了一大片,其余的都立刻作鸟兽散了。
装甲车停止了射击,转身喊着话朝药王山方向开去了。
我意识到大事不好,急忙转身回到了大门里面。
看着满院垂头丧气的败兵,我明白我们刚才是高兴的太早了。
我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原先的满心欢喜现在已经被彻底的失落完全代替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弄清外面的形势,想办法自救。
我赶紧命令那些手足无措的弟兄们集合起来,在院门口警戒,以防不测。
正在这时,帕拉带了十几个弟兄牵着牲口急匆匆的跑了回来。